,在紅思與嚇得幾乎閉上眼的時候,接過了其手中的繩子。
——把魔力線拉成了一個懸索橋的形狀。
然後,這個懸索橋就被遞到了翠雀的面前。
“……謝謝,但我不玩。”
被這小小的插曲打斷了一下,原本有些僵硬的氣氛略微緩和,翠雀嘆了口氣,伸手接過,讓絲線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裡:“總之,就算你們不認同,我個人也認為這個計劃是有必要的,因為這個小小的繩結並不是一個單純的繩結,也意味著‘新的副作用’。”
“換言之,在我本人已經無力去開發和改進魔裝的前提下,魔裝的形態改變,必然是受到了本相某種潛移默化的影響。”
看了看兩人先前翻花繩一般弄出來的形態,翠雀無視了紅思與略帶控訴的目光,收起手中的絲線,讓其化作星點魔力消散:“也就是說,只要我放著眼下的傷情不管,還會出現新的副作用,這一次只是魔裝打結,下一次又會是什麼這種未知的風險實在是太高,我得解決它。”
還有一點翠雀沒有說,因為她自己都不能完全肯定這個想法是對的。
那就是,她的魔裝,“織命”,作為三個部件之一的“線”,某種程度上有著命運的象徵。而象徵命運的線打結了,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不是什麼好的意象。
雖然她的心智上早已是成年人,對算命占卜一類的事情並不輕信,但織命是自己的魔裝,這便由不得她不產生一些聯想。
方亭市眼下的危機,黑燼黎明和爪痕的環伺,保護孩子的壓力,為安雅報仇的阻力,以及魔裝對自己的示警,無一不在刺激著翠雀的神經,告訴她“現在必須要有力量”。
而想要奪回力量,在此前的兩個選擇——白狼和祖母綠中,至少祖母綠的信用比白狼稍微高一點。兩邊看上去都很爛,那也只能選擇不那麼爛的一個了。
“說實話,我還是不太能理解,因為我真的很擔心,姐妹。”
麻生圓香也終於再次開口,面露苦笑:“在我的心裡,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們的安全,安雅已經出了那種事,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人出什麼意外了。所以你說‘可能會被處死’的時候,我真的很生氣,才會說出剛才那些話,抱歉。”
“……謝謝你的擔心,我也理解,甚至如果是之前的我一定會贊同你的想法。”
翠雀垂下眼瞼:“你沒有錯,麻生。”
“但是,現在的我,在經歷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後已經想明白了,只是一廂情願地去追求安穩與和平,終究是無法維持的。”
“就像我之前一廂情願地相信大獸災以後一切就是結束,自己可以享受安寧的人生;就像紅思與在異策局的工作兢兢業業,沒有去結仇任何人……我們本來都相信可以迴歸平靜,但事實是,沒有力量的平靜,並不是真正的平靜。”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選擇是絕對安全的,我等到明年再去國度,真的就會比現在前去更安全嗎這一年期間會發生什麼明年又真的萬無一失嗎我們其實並不能保證這些東西。只是遵循經驗,遵循邏輯,相信這樣會規避風險。”
“但命運是不會跟你講邏輯和道理的,它或許會向你展現偶爾的仁慈,但更多的是愚弄和嘲笑,只有把力量,把主動權握進手裡,才會讓現在的我感到安心。”
“這也是我為什麼在這裡,成為了異策局局長的原因,因為我不放心,我不會再把我們的安危交到別人手裡。說這是權力慾也好,說是被害妄想也罷,但我要儘可能掌控這些東西。”
“所以,這一次也一樣,我不想再多等待一年,我要掌握主動權。”
她重新抬頭,看向麻生圓香:“這些就是我的想法,是我的真心。”
她說完便不再言語,而是靜靜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