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善用軟劍,藏於腰帶之中。”
“大哥,”米雨真臉上露出著急之色,剛要阻止,卻看冷秉搖了搖頭:
“老二,把你的流光也交給世子。”
看著冷秉那堅決的眼神,米雨真無奈地手臂一抖,手掌中多出了六把飛刀,他攤開手掌,遞了上去,臨了還嘀咕了一句:
“殿下,這是下官的命根子,可別弄丟了。”
那刀沒有刀柄,只有拇指長,散發著淡藍色的寒芒。
朱琳澤也沒客氣,上去收了軟劍和飛刀,接著吩咐道:
“有情報就去找我孃舅匯總。
另外,把倭寇的屍體收拾一下,騰個地方,待會兒議事。”
“你……”米雨真心頭火起,他原以為對方只是做個樣子,看過兵刃就還回來了,沒想到居然拿走了,而且還指示他們幹髒活累活。
“老二,莫要衝動。”冷秉抬手攔住米雨真,深吸了口氣,朝著朱琳澤抱了抱拳,轉身離開。
看兩人開始忙活,朱琳澤才把兩個小丫頭拉到身邊,耐心詢問:
“說說,怎麼回事?”
和在世俗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相比,朱琳澤更相信兩個孩子,從她們的眼神和微表情中,沒有看到絲毫做作的痕跡。
這麼一問,矜持端莊的有容再也忍不住了,邊流淚邊哽咽道:
“我倆的爹爹叫袁崇煥,本是明朝的大將軍,可不知為何,皇上說他是叛賊,被判處磔刑,我們一家人從錦州被流放到福建邵武,這幾個錦衣衛就是押送我們的。”
“袁崇煥!”朱琳澤身子一怔,眼睛瞪的老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後世之人幾乎沒有人不認識這個悲情的民族英雄,為國征戰,血染沙場,最後卻落得個千刀萬剮的結局。
當兵的日子是熱血的,同時也是枯燥的,每個人都被逼著培養了自己的愛好,上輩子的朱琳澤的愛好就是讀史書,尤其是軍事歷史,自然對袁崇煥的記憶深刻。
見到朱琳澤驚詫的表情,有容眼裡出現了絕望,她看了看還有些懵懂的妹妹,突然抱住朱澤琳的褲腿,淒厲地哭求:
“哥哥,不,世子殿下,爹爹是被冤枉的,他沒有叛國,他沒有啊……饒過妹妹吧,她才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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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家對袁崇煥的爭議頗多,我說兩句:
他的確是一個飽受爭議的人物,可人無完人,並不能因為他的過失而埋沒他是民族英雄的事實。
舉個例子:
天啟六年,努爾哈赤率領六萬鐵騎南下,這個時候孫承宗被魏忠賢逼迫辭職,新任遼東經略高第,下令全面放棄關外,苦心經營多年的關寧錦防線即將落入敵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袁崇煥形單影隻的站了出來。
要知道自從萬曆四十六年以來,後金軍就沒有輸過,努爾哈赤自薩爾滸之戰後幾乎被封神,當時明朝人才濟濟,可能跳出來和努爾哈赤硬剛的又有幾人?
別的不說,在上無靠山,後無援軍的情況下,帶一萬孤軍獨守寧遠,面對從無敗績的努爾哈赤的這份豪氣,就值得欽佩。
最關鍵的是,他還贏了,不僅重創了六萬後金鐵騎,還讓一代梟雄努爾哈赤重傷而亡。
請問,歷史上名將無數,在戰場上乾死敵方開國皇帝的又有幾人?
至於說他吹牛,不吹牛能要來物資麼,不吹牛能要來糧草麼?歷史上功成名就的帝王將相,哪一個不是臉厚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