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
說完,張順慈還有意無意地瞟了冷秉一眼。
什麼鬼,巡按御史,隱藏隊伍,原主剛才死了怎麼沒人出來保護……朱琳澤心裡腹誹,卻站起身,朝著眾人抬了抬手:
“都起來,現在不是講這些俗禮的時候,大家應該齊心想想如何報仇救人,如何從西班牙人手裡奪過這條船才是正事。”
“原來如此!”冷秉站了起來,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上官派冷某幾人東渡呂宋島,說是有秘密任務,起初下官並不知道為何,現在才明白,原來是要輔佐世子為大明尋找礦源。”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冷秉已轉過身,抬著下巴看向眾人:
“世子挺身而出,保護子民,爾等都是親眼所見,可有人卻是畏畏縮縮,躲在人後以求自保,這種事情以後不要再被本官看到,否則世子不罰,本官也絕不饒恕。”
這麼一說,剛才明哲保身,等待別人出頭的漢民都是心裡一緊,眼神出現了慌亂。
朱琳澤帶著狐疑看向孃舅,可後者卻是抬頭看著甲板,裝作沒事人一樣,無奈之下,他只能順著往下說:
“冷百戶說得對,大家別愣著了,儘快把情報整理出來,我們的袍澤還在受罪,我們頭上還懸著一把刀,隨時都可能落下。”
話一傳開,不少冷眼旁觀的人都站了起來,如果說之前有十之一二膽子大,又不甘被欺的人幫忙,現在是所有人都開始琢磨著怎麼出力。
道理很簡單,朱琳澤是世子,還有皇上‘口諭‘,又有錦衣衛輔佐,之前不幫忙沒什麼,現在不幫忙就是抗旨不尊,要掉腦袋的。
朱琳澤看向孃舅,本還想詢問一下腰牌和聖旨的事情,卻見對方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和煦笑容,朝還圍著的幾人揮了揮手:
“沒事了,散了吧,把有用的訊息都匯總到我這來。”
說著,他把世子腰牌塞到了外甥手裡,拿起撕破的長衫,又去忙了。
此刻,無慾還叉著腰,站在朱琳澤身邊。
她剛才受了眾人一拜,臉上還露著得意的傻笑,卻是被姐姐一把拉走。
“快走!”心思細膩的有容眼裡流露出悲傷和慌亂,拉著妹妹就要往人群裡鑽。
這一切卻是落到了朱琳澤的眼中,他快步上前,把兩人抱起放在了身後,柔聲道:
“不論曾經發生過什麼,哥哥都不會傷害你們。”
聞聲,正要掙扎的有容眼眶一紅,淚水忍不住就流了下來:“哥哥……”
朱琳澤摸了摸兩丫頭的腦袋,轉過身,盯著冷秉:
“冷百戶,聽你的意思,是皇上派你們來輔佐我的?”
“對,千真萬確。”冷秉表情真切。
“那我說的話就是命令,你們都要聽,對不?”
冷秉有些遲疑,想了想,還是點頭:
“錦衣衛雖然和唐王府並無隸屬關係,可世子是皇上欽點的巡按御史,那就是代天巡牧,但有吩咐,不敢不從。”
巡按御史是什麼?按照老百姓的話來說,那叫八府巡按,又稱之為欽差大臣,可上斬貪官,下管黎民,巡按之地,皆歸統轄。
“好,既然這樣,把你們身上的兵刃都交出來。”朱琳澤收斂了笑容,把腰牌塞進懷裡,順勢又抓緊了那把肋拆。
“這……這是為何?”冷秉一臉困惑,不解發問。
“不為何,我就看看在大明疆域之外,這巡按御史的話還管不管用,這皇上的諭旨還管不管用。”
冷秉無奈苦笑,從戰力上看,他們三人未必是這個小子的對手,而且這個時候起衝突,肯定不明智。
“好。”冷秉籲出一口氣,解開了腰帶,遞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