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按手,等場面安靜下來,才看向徐龍翼,轉移矛盾問道:
“自降落傘的規格定型後,我們完成了多少次跳傘,研究所的組員又完成了多少次?”
確切而言,現今的降落傘是朱琳澤設計,由裝備部負責生產製造,而航空研究所僅負責驗證並給出最佳化建議。
前世,朱琳澤歷經的空中跳傘訓練以及執行傘降任務,不下 300 次,他對降落傘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
航空研究所的降落傘也是經他親自評估驗收,所以對其質量信心十足。
聽到朱琳澤的問話,徐龍翼無奈,只好說道:
“3000 米跳傘 62 次,5000 米跳傘 35 次,失敗 12 次,這些跳傘驗證大部分由戰俘完成,我們的組員完成跳傘次數不足十之一二。”
朱琳澤點了點頭,接著徐龍翼的話題繼續說道:
“我們的研究人員一共完成了十次跳傘,其中就失敗了五次,而且這些失敗全是因為沒有及時開傘或者飛行姿勢不正確而造成,我說得可對?”
見此情形,江逸舟心裡一沉,他上前一步,認錯說道:
“軍團長,降落傘和滑翔翼的專案由我全權負責,與徐所長無關,是我選人不當,訓練也有所欠缺,還請您責罰。”
這次朱琳澤來航空研究所,收服這些孩子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就想敲打一下航空研究所的部分研究人員。
在他看來,偌大的研究所,組員有上百人,可現在努力拼命的只有所長徐龍翼和少數幾人。
其他人雖然說不上消極怠工,可一點積極進取的意思都沒有。
別的不說,在產品定型後,居然沒有幾個年輕人去進行充分測試驗證,這讓他心裡非常不痛快。
本來是想私下交談解決,可現在被阻撓無法跳傘,他索性就借題發揮了。
朱琳澤瞟了一眼江逸舟,臉色不悅道:
“我們的戰士精貴,早期用戰俘做試傘員無可厚非,可我們的人不能一直只在地面上觀察,若是研究人員都沒有嘗試的勇氣,又如何能及時發現問題並加以改進。”
說著,朱琳澤又看向徐龍翼,語氣中帶著責備:
“徐大師,這五千米的高空空氣稀薄,氣候寒冷,你身體又不好,為何不鍛鍊年輕一輩,讓他們上去,你要是一直護著,他們就永遠成長不起來。”
半晌,徐龍翼長嘆一口氣,頷首說道:
“軍團長所言極是,這方面,我後續一定注意。”
朱琳澤微微頷首,他抬頭看向圍過來的研究人員,沉聲說道:
“航空事業是未來十年,百年甚至是千秋萬代都要發展的重點方向,而你們這些人就是航空事業的鼻祖,是要被載入史冊的存在。
可有些人卻羨慕軍械、石油、炸藥、引擎等研究所不斷地拿軍功,甚至因為風險大而私下找關係調換部門。
對此,我只能用幾個字來評價,那就是鼠目寸光,難見千里之外!”
朱琳澤所言並非空穴來風,在不少研究人員看來,航空研究所風險大,收益小,最關鍵的是剛組建完成,又空降了個徐龍翼過來,這令他們心生不滿。
而徐龍翼又是個老好人,只有他急切地渴望取得一番成就,於是大小事務皆由他親力親為,奔波忙碌。
“江逸舟,你的轉崗申請我收到了,我可以現在就可以批准,不過,你確定想清楚了?”朱琳澤凝視著外表隨和,甚至略帶一絲書呆子氣的副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