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劫盡,是宗門大比臨行前阿栩給他的。
他沒有帶刀,天時地利人和也一個不佔。
可有這把劍,至少能感覺阿栩還在身邊。
鬱逞偏頭看向已經昏死的殷徐照,暗罵一聲廢物。
罷了,就算只有他一個人,也必須把肅烊的性命斷送在此。
“劍法,我倒是擅長一些。”
鬱逞回過頭看向來人,竟然是紀憐洲。
“紀憐洲,你怎麼在這。”鬱逞得以片刻喘息,抬眸看向紀憐洲的背影,腦海再次浮現那封信的內容,心尖刺痛。
紀憐洲同樣不解,“此地乃回三聖宗必經之路,我還想問問你怎麼會在這。”
鬱逞沒回他的話,舉起劍來指向肅烊,
“紀憐洲,肅烊陰險狡詐手段殘忍,你既是劍仙就也出一臂之力。”
紀憐洲登時如臨大敵,立刻將腰間長劍抽出來,“他就是肅烊?可肅烊不是已經死了?”
“那條蠢龍將他復活,肅烊吸收煉魂谷太多煞氣,如今實力大增,已成邪仙,你有多少把握?”
紀憐洲還沒開口,肅烊一道魔氣打來,他硬吃了一記魔氣,竟險些吐出血來,心下道了一句糟糕,“只有三成,這魔頭復活之後,非你我二人合力能殺,若阿栩在此興許有一線生機。”
聽完他的話,鬱逞逐漸死心,閉了閉眼,淡聲道,“只有三成,阿栩來了恐怕也無用。”
“我還在這,你們竟閒聊起來,未免太過心大。”肅烊拄著下巴,笑意沉沉,隨手放出一道魔氣。
鬱逞竭力揚劍,堪堪擋下對方的魔氣,整個人卻被那磅礴魔氣震飛數米,狠狠砸在身後的城樓大門上。
肋骨斷了幾根,鬱逞方抬起眼,肅烊的手已經掐在了他的喉嚨上。
“你身上有一道魔蠱。”
鬱逞一劍捅在他心口,肅烊卻不痛不癢般,依舊笑著道,“這道魔蠱,我很熟悉。”
他短暫愣了一瞬,便聽肅烊懶漫開口,含著些許笑意,“當初有個女人為我生下一個孩子,我在那孩子身上種下一隻魔蠱,本想待魔蠱成熟之後拿來修煉,沒想到那女人帶著孩子跑了。”
鬱逞眼眸微微睜大,呼吸也慢下
來。
“想來,你就是那個孩子?”
肅烊大笑了兩聲,饒有興致地將鬱逞甩在地上,“不愧是我的血脈,親手把生父推入煉魂谷,你的本事不小,魔蠱也被你飼餵得成熟了,為父真是生了個好孩子啊。”
鬱逞厭惡至極地自他臉上挪開眼,他早有猜測自己的生父是個魔修,只是沒想到會是肅烊。
如果早知道,他會讓肅烊死得更慘。
“鬱逞,別再與他廢話。”紀憐洲伸手將他扶起,“當務之急是怎麼將他除掉。”
鬱逞自然是知道辦法的,只是這辦法,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
良久,他抿了抿唇,低聲道,
“既然阿栩想要飛昇,那我便替他完成這件未竟之事。”
紀憐洲攥著劍的手陡然一頓,轉頭看向他,“什麼意思?”
“如果我死了,阿栩便再也沒有孽債。自然是用這身不值錢的血肉,送阿栩飛昇。”鬱逞平靜開口,用長劍割破自己的手腕,他已經想好一切,“我身上有一隻魔蠱,用我渾身的血飼餵這隻魔蠱,說不定可有一戰之力,只是此戰過後,我會和魔蠱一起魂飛魄散。”
紀憐洲不可置信地望向他,猛然伸手將他按倒在地,“你瘋了?”
鬱逞漠然答他,顯然已經下定決心,“我沒瘋。”
阿栩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要摘下來。
一條爛命而已,他這條命本就是阿栩救下來的,如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