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輕輕地搖一搖,有種他在撒嬌的錯覺,乘月又吸了吸鼻子,點著頭說好。
“你往後可別那樣了——不告而別,躲躲藏藏,多讓人傷心啊。”
顧景星在聽到公主那一聲好之後,眼尾又紅了,只鄭重其事地點著頭。
“倘或再有下一次,就叫我打仗時……”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公主的小手便捂住了他的嘴,隻眼含著急的看著他,“不可以這麼說。”
她微微低頭,認真道,“要愛自己。”
她阻止了顧景星的起誓,像是鬆了一口氣,收回了手站起身,“……不光是待我,待別的姑娘也不能這樣。”
顧景星隨著她站起身,卻因半蹲得太久,在站起身的下一刻,眼前一黑,整個人撲在了乘月身上。
即便他清瘦如修竹,仍是將乘月壓在了身後的廊柱上,乘月嚇得扶住了他的雙臂,努力撐住了他。
“顧景星,顧景星,你醒醒啊……”
趴伏在她耳後的他一聲不吭,像是昏了過去,乘月心裡很害怕,忙喚雲遮。
雲遮本就在不遠的地方跟著,聽見公主喚,忙領了人疾步搶過去,接下了顧景星,扶著攙著送去了臥房。
阿詩原本正擁被好眠,聽見公主那裡傳召,光著腳就來了,把了脈檢查了傷口之後,搖了搖頭。
“傷口結了新疤,也不發熱,許是太困了?”阿詩探了探他的鼻息,覺得沒什麼緊要的,“咱們走走停停,足足九日才到霧靈山,他晚兩日出發追過來,一定得是日夜兼程,才能追上咱們,說不得是累著了。”
乘月覺得很有道理,“方才又哭了一場,耗費了很多心力。從前有一回,我跟爹爹吵架後,一直哭一直哭,後來倒頭就睡了,一直睡了一天半。”
阿詩就看著床上躺著的顧景星,嘖嘖有聲:“他這副冷冷清清的樣子,瞧一眼能凍三凍的人,也會哭?”
雲遮在一旁笑著讓她去睡,這才攬過乘月哄她,“這一時都深夜了,明兒還要回宮去,公主也早點歇著。”
乘月回身看看安靜熟睡的顧景星,不免有些擔心。
“他不會醒不過來了吧?”
“怎麼會呢?呼吸吐納都很平穩,就是太過於勞累,一放鬆下來就會這樣。”她笑著扶公主去沐浴洗漱,“好了?”
“和好了,但是沒好。”乘月吸了吸鼻子,還有些哭泣之後的後遺症,“我原諒他了。雖然還是很喜歡他,但我身為公主,還是要多嘗試多試錯才能知道,誰是真愛。”
公主一向奇思妙想,雲遮服侍著公主入了浴桶,熱騰騰的水汽氤氳,公主在煙水霧氣裡眨眨溼漉漉的大眼睛,趴在浴桶邊沿兒。
“果然人是要多見世面,每日裡瞧著四方方的天,小鳥小雀從這個簷頂,跳到另一個屋脊上,嘰嘰喳喳說著的,不外乎就是去御花園的吃東西,還是去御河搶綠頭小鴨的東西吃。長了久了,心眼就只針鼻那麼大了。”
“魏王叔和誠親王叔是皇親,是貴族,衣食無憂無上榮光,可還會起異心,調唆我和哥哥之間的情誼,兄妹之間起了爭鬥,到最後他們真能得什麼好處麼?”
雲遮為公主輕輕撫著背,溫聲道:“這回公主出去一遭,陣仗很大不說,偏還立下了不世的功勞,有心人這麼一捧,再偽造個讖言出來,目的就是想讓太子殿下對您起歹念,到時候兩敗俱傷,出來摘果子的不就是他們?誠親王拼命生兒子,就是在打過繼的鬼主意。”
“好在太子殿下同您一奶同胞,什麼事都有商有量的來,叫那些心懷叵測之人白費心機。”
乘月忽然就想起阿孃進京之後的住處。
“阿孃為何會住在誠親王的屋子?”
“娘娘倒是同奴婢說了,是託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