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璞急了,萬一來了幫警察把它們全抓走上交給研究所裡了,自己肚子裡的什麼鬼怎麼辦啊……
短短的幾秒裡,警笛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看樣子就是衝著這兒來的,鄭璞一扭頭想說什麼,卻看見桌子邊圍坐的侏儒吸血鬼都變成了樣貌平俗的普通人,再一看睚眥和那條龍在的地方,卻又站回那個頭髮凌亂的t恤宅男,和一個金髮藍眼的少年。
還沒等睚眥把t恤上的褶皺理好,一隊警察便直衝衝的推開外門走了進來,一亮工作牌冷冰冰道:“有朝陽群眾向我們報案,稱目睹了一起大宗打架鬥毆事件。”
睚眥面無表情:“有麼。”
為首的警察卻懶得和他再多說一句話,通報一句:“頭兒讓我們把相關的人都帶回去做個筆錄,得罪了。”
下一刻他身後的警察魚貫而入,把人一個個用反扣的手勢壓制住,二話不說就往警車裡塞。
“喂!”一旁的霸下按捺不住道:“說抓人就抓人吶!”
鄭璞暗搓搓地往空間寬敞的地方靠了靠,心裡感嘆一句當初自己就不該隨便下車尿尿。
當時要是忍住了,哪兒有現在這麼多事啊。
車子只開了十分鐘不到便到了警察局,十多個人浩浩蕩蕩進了局子,直接往會議室裡帶。
白溪全程坐在鄭璞肩上,身邊來來往往的警察和她擦肩而過都毫無反應。
侏儒和狼人講不好中文,只剩下莫西斯神父齜牙咧嘴的辯解‘窩們是來和平交流的!’‘我要找大溼館!’‘尼們不能抓窩們!’,旁邊的負屓點了根菸想冷靜一下,煙霧剛燃起來,一旁不認識他的小警員就吆喝起來:“幹啥?會議室不許吸菸!”
負屓徑自找了個位置坐下,深吸一口,任由青煙冉冉升起,再飄散到整個會議室裡。
睚眥看著警員怪笑了一聲,伸手拉開負屓旁邊的椅子,一扭身坐下然後伸手:“來一根,中南海?”
負屓眯著眼吐了個菸圈,伸手給他遞了一根,菸頭一晃便燃起了小小的火苗。
小警員見自己的威嚴被無視,惱羞成怒道:“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負屓沒有抬頭,倒是睚眥眯著眼睛笑了起來,望著虛空懶懶道:“倒來跟我說說,如今是哪個朝,朝裡坐著的,是哪家的王?”
“哪家的王都沒有玄家的份。”一個清冷的聲音驀地響起,警員一愣,抬頭看向踱步進來的人,立馬滿臉敬重地喚了一聲:“局長好。”
那瘦削高挑的人隨手揮了揮:“下去吧。”
睚眥盯著那個所謂的局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窩在旁邊沙發的元衷伸鼻子一嗅,猛地打了個噴嚏:“艾瑪咋今兒都湊過來了。”
“哦?”局長不緊不慢地掃視了會議室裡形形□□的妖怪和人,輕輕地把隔音的大門關上,淡淡道:“都打到我的地頭兒來了,也是自在。”
“哎我說,”元武換了個姿勢靠在元衷身邊,翹著二郎腿道:“你們玄家的人什麼情況啊,海淀區東城區朝陽區昌平區哪兒哪兒都是你們的人?”
“這是?”神父揉了揉眼睛,看向那個穿著警服的人:“也是他們的人?”
“這就是狴犴啊,別名憲章,古意憲章時還有一群道士們這麼喚他,可惜如今憲章換了個意思。”元武笑了起來:“公堂衙門,司法高庭,哪兒需要正義哪兒就有他,跟那鹹蛋超人一樣。”
“昌平區?”負屓在一旁本默不作聲,聽到這句突然愣了下:“昌平區……是誰?”
不就是x科院的地盤之一麼?鄭璞本能地反應過來,生科所裡也有這裡的人?
“呃,”元武看他們一臉茫然的樣子,眼珠轉了一轉:“說順嘴了……順嘴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