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熱了。
她問:“姐姐的臉怎麼紅成這樣?”
阿殷輕咳道:“可能屋裡有點兒悶,出去便好了。”
姜璇也沒起疑心,更不會想到在她挑繡帕的期間,她姐姐被隔壁的登徒子侯爺耍了一回流氓。她拿了帕子出來,問:“姐姐,你看好看麼?”
阿殷說:“好看的。”
姜璇又小聲地說:“桂蘭坊的綢緞鋪子比華綢商鋪的式樣多多了,看得我眼花繚亂,有些繡工極其細緻繁複,要繡出那樣的功夫,怕是要練很久了。”
她看著桌面上的簿冊,又問:“姐姐挑好了麼?”
阿殷道:“挑好了,也給你挑了幾匹,與商鋪的掌櫃說好了,他們按著樣式取了布匹,已經往我們的馬車送去了。正好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去附近的食肆吃點東西便回去吧。”
姜璇方才過來時,特地注意了一下,隔壁的包廂已經無了聲音,想來穆陽侯已經離開了。
想起穆陽侯,姜璇又不由默默地嘆了聲。
古人常言門當戶對,誠不我欺。
只盼姐姐以後的路好走一點,若能的話,她寧願拿一輩子不嫁換姐姐生來榮華富貴,什麼青州李氏,黃州劉氏通通都讓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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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剛剛偷香竊玉完的沈侯爺悠哉遊哉地聞著剛剛烹好的新茶,茶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
言深瞧自家侯爺這副模樣,便知他與殷氏相處得不錯,遂斗膽了問了句:“侯爺,屬下有一事不明,望侯爺賜教。”
沈長堂微抬下巴。
言深會意,問道:“侯爺想討殷姑娘歡心,何不直接暗中讓殷姑娘進了核學?又為何不直接告訴殷姑娘?倘若殷姑娘領悟不出來,侯爺不是白費心思了麼?”
在言深看來,侯爺這般做法太磨蹭了,直接當一記東風,送她入核學,再尋了機會剷除了陸嵐,最後再來一記東風,送她去永平。
沈長堂搖首道:“你不懂她。”
他擱下茶杯,踱步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