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數謝家灶房的缺點,還道:“我方才烹食時,還碰上謝少懷的僕役,來灶房裡拿了好幾次的下酒菜。謝少懷以前明明不怎麼飲酒的,如今倒是變成了酒鬼。那僕役每次過來手裡都抱著那麼大的酒罈,壇口能塞得進一個腦袋!若倒在池子裡說不定都能裝滿。”
她捂嘴笑著,問:“姐姐可是在洗塵宴上讓他難堪了?”不等阿殷回答,她又道:“活該他變得如此,以前那麼欺負姐姐,現在姐姐哪裡是他高攀得起?若他還敢有什麼非分之想,我就求神拜佛讓他溺死在酒罈裡!”
姜璇說的自然是玩笑話,順帶表達下自己過去的憤懣而已。
可是無巧不成書。
第二日,謝少懷真的死了,還跟姜璇說得一模一樣,喝的酒太多,腦袋卡在酒罈裡出不來,活生生地被溺死了!
第95章
“啟稟侯爺,殷姑娘走得匆忙,一大早就離開了,只留了一個僕役下來與謝縣令打招呼,說是上官家有急事召回。”
沈長堂閉著眼。
言深又道:“屬下讓人跟著,殷姑娘走的確實是通往綏州的官道,屬下亦讓人通知了孫家兄弟。”說到這兒,言深心裡有點兒忐忑。
殷姑娘走得匆忙,也留了僕役下來與謝縣令打招呼,可偏偏就沒讓人來跟侯爺打招呼。昨天夜裡他們兩人發生了什麼,他們當下屬的自然是不知道,可他記得侯爺回來時,是心情不錯的樣子,怎麼短短一個夜晚殷姑娘就不辭而別了?思及此,言深又不得不感慨,殷姑娘真是個好學生,如今越來越有侯爺的作風,說走就走,連點風聲都沒有。
沈長堂依然閉著眼。
言深也不知他在想什麼,更加揣摩不出,只好耐心地等著。過了會,沈長堂才緩緩睜眼,說:“謝少懷一事不必再查,即刻回永平。”
言深一愣,道:“現在?”
沈長堂道:“嗯,吩咐下去,快馬加鞭回永平,半個月之內到達。”
永平與恭城之間的腳程起碼要大半個月,言深問:“侯爺,可是有什麼急事?”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這麼著急趕回永平是為了什麼。
沈長堂道:“替她砍掉荊棘。”
言深聽不太懂,他不知道自己近半年來是不是變得愚鈍了,他家侯爺和殷氏之間的事情,他時常看不懂,兩人之間常常跟打啞謎似的,你一招我一招,無形的招式他也摸不著,只能看著。原以為他自己不過是男女之情沒看懂,可現在看來,殷氏行事他也不懂了。
言深想,肯定是被言默這榆木疙瘩給帶偏了!
不過不懂也沒所謂,言深心裡反而有幾分欣喜。以前總覺得侯爺身邊沒個紅顏知己,太過寂寥,如今侯爺親自扶植起一紅顏,侯爺高興倒也是好的。
言深爽快地應了聲,正要出去吩咐時,腳步一拐又回來問:“侯爺,李姑娘那邊……”
沈長堂想起昨夜阿殷所說的話,道:“分一批人留在此處,等李家的人過來後一同護送回永平。”頓了下,沈長堂忽道:“回去後,查查永平裡有哪一家的未婚郎君與李蓉家世相當。”
言深聞言,不由有點詫異。
沈長堂問:“還有什麼事?”
言深道:“沒……沒有,只是覺得侯爺與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沈長堂不以為意。
其他人想什麼,他不在乎,他只想讓她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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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轆轆,連著三四輛的馬車壓過平坦的官道,驚走了一地的春蟲。
姜璇的臉色微微蒼白。
謝少懷的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她今日一大早起來原本想著再給姐姐做點好吃的,沒想到一出院門就聽到撕心裂肺的哭聲,一打聽才知道謝家小郎出事了,且還跟她昨晚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