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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岫當然不知道對面是行家,她現在情況特殊,不窩個十天半個月是無法出門的,於是她說了幾句就將那少年給勸退了。
連兒也只能悻悻離去。
打發走了這麼一個小祖宗,阿岫也鬆了口氣,她熬著惺忪睡眼把頭髮烤乾,便裹緊了被子睡了過去。只是似乎一旦阿岫開始順暢一些的時候,就總是會來些添堵的事情,阿岫成功喜提風寒一病。
她先前便因為吹風就有些受涼了,再加上一直奔波,剛過了一晚就病了。
這生病令阿岫戰戰兢兢,翌日清晨小童進來送餐時才發現狀況不對。
靠近一瞧,是個容貌精緻的女子。
面頰因為發燒紅紅的,長睫不安地顫動著,眉心的胭脂印在此刻都格外的顯眼。
老闆郎進來時也驚訝了一瞬,鮮少有見到這樣和瓷娃娃似的女子。
阿岫現在也清醒了一些,她戴著口罩讓父子倆趕緊先遠離她。
熟料這老闆郎是個通曉醫術的,在幫阿岫強硬地把脈之後得出了結論,就是得了風寒發燒。
這讓阿岫不由得鬆了口氣,這樣跑出來,她也是有些害怕的,怕給其他人帶來麻煩,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一直緊緊裹著自己的面容,不想害了別人。
在得知只是普通的風寒之後,阿岫反而鬆了口氣。
只是老闆郎在為阿岫把脈之後,神色還是有些怪異。
“女君的脈象還是有些怪異,可是幼時便一直身體孱弱?”
阿岫被這問題問得一愣,繼而點點頭,說道:“我幼時便從孃胎裡帶了不足之症。”
這還是阿蠻給她的官方說法。
“是麼?”老闆郎的神色深沉,似乎有些不相信,只是他也沒有追問,只讓小童熬了藥給阿岫送上來。
阿岫頗為感激,也取出了一塊銀錠作為報酬。
熟料老闆郎反而微微皺眉,說道:“在下豈是如此庸俗之輩?這些草藥不過是自家弄的,不是什麼值錢物件,用不著女君如此。”
阿岫被這突如其來的拒絕弄的有些懵逼,反倒是小童在一旁提醒道:“昨日爹爹說姐姐的點心已經很貴了,若是再佔便宜,便失了氣節。”
“那便小童替你爹爹收著。”阿岫把銀錠子塞給了小童,小童本就有些內向靦腆,一下子就低了頭。
這老闆郎也就是小童爹的醫術確實頗為高超,阿岫在床榻上躺了幾天,雖然身體還是沒什麼力氣,卻沒有往日帶病那麼難受了。
只是這樣的轉變也只是從一步三喘變成了一步一喘罷了。原本阿岫還抱著自己能夠活蹦亂跳的希望,小童爹則是無情地告知阿岫想要力能扛鼎基本等於做夢。
說到力能扛鼎,阿岫想到了千斤頂,從千斤頂又想到了自個兒已經遺失了的小機關。
因為確定只是得了一場風寒,阿岫也就安心出來放風,坐在搖椅上安安靜靜地曬著太陽。小童有時調皮,還會過來和阿岫一起玩耍。阿岫取出炭筆在上面塗抹了幾筆,一個栩栩如生的女孩就出現在了畫紙之上。
“這是小童!”女孩顯得很開心,拿著粗糙的畫紙一直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直到一陣風把紙刮到圍牆之上。
小童在底下夠了許久都未曾夠到,眼眶裡面已經蓄了淚水。阿岫瞧不得可可愛愛的小蘿莉哭唧唧,連忙拖著弱雞身體想要幫忙取下。
二人一起合力搬了不少磚塊過來,阿岫負責踩上去夠。原本阿岫是想要再畫一張的,無奈小童告訴她這張紙還是從她摳搜爹爹哪裡虎口奪食搶過來的,阿岫也大概曉得原來在宮中被她一直揮霍的紙張其實蠻昂貴的。
待到阿岫爬上圍牆之後,剛準備取下紙張時,一陣風來,紙張被吹落牆下,掉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