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纏磨事說起話長,還不是之前成立股份制合作社的時候,有好幾戶人家怕虧錢,不敢貸款入股,現在合作社發展好了,年年有股份分紅,但他們落了個空,今年村裡頭又集體建了別墅,這夥人更加眼紅,現在找他們房子的事情,就很不實際嘛!他們沒有分別墅的名額,還住在老房子裡,收了他們的房,他們住哪兒呀?這會兒還不得獅子大開口。”
張雲起點了下頭:“我聽明白了,海軍叔說的倒是實情,那批不同意的村民當中,也包括洋麻叔吧?”
張海軍哼了一聲:“就數他鬧得最兇!要村裡給他分一棟別墅才答應,這怎可能?”
張雲起點點頭:“這些年裡村裡發展的這麼好,那些沒入股的叔伯們沒有享受到紅利,有牢騷是正常的,但現在如果讓利給他們,其他入股的村民肯定牢騷更大,這好像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但我想說的是,雲興資管全面接盤云溪的資產資源,第一項業務就是針對云溪的閒置農房、宅基地進行統一收儲修繕與開發盤活。事情才剛開始,就卡在這裡了。”
張雲起又說道:“要知道,雲興資管是一家公司,聯盛和云溪是合作伙伴關係,村集體建設用地和宅基地運營是聯盛的責任,土地收儲是村裡的責任,並且黑字白字寫在合同裡面的,所以現在在合同層面訴苦是毫無意義的。工作再難做,也要去做。具體怎麼做,還是各位叔伯拿主意,畢竟你們瞭解實情。”
說到這話,大家立馬七嘴八舌起來。
一方面是訴苦辦這事的難處,更多的是唾罵那幾個不配合村裡發展的村民。
如果是在裡津的喬口鎮,張雲起不會這麼客氣,但涉及到自己村裡的這種事情,他不想摻和太深。這很現實,自古以來拆建之事就是矛盾的爆發點,他作為聯盛老闆,又是村裡的普通一員,屁股往那邊歪都得捱罵!所以他明確這事必須得是村委會和合作社理事會的這群領匯出面解決。
合同上黑紙白字就這麼寫的!
最後,張雲起還是在煙霧繚繞的會議室裡談了一下雲興資管下一步的發展規劃,汪松明一絲不苟地做了筆記,但後面的話題又轉回了那幾個村民不配合民房收儲的事兒上,一群大老爺們議論到天擦黑,也沒有拿出一個定論。
這樁事大概是有的吵了。
張雲起也需要時間好好琢磨一下。
大年初七那天,張雲起接到高中156班最後一任班長林雪晴的電話,大家提議在市裡搞同學聚會。
回到江川這麼久,他和初見還沒有和以前的老同學好好聚聚,寒假也沒幾天剩的,這次同學聚會自然不能缺席。
次日,張雲起開車帶初見返回江川。
老一輩人思想守舊,尤其是張媽,不準下面的兒女們亂來。
平時家裡有人的時候,張雲起和初見都是各自睡各自的臥室,當然,他也沒少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鑽進初見的房,睡初見的床。
只是每次天不亮的時候,懷裡的初見準會把累得散架的他給推醒,紅著臉叫他回去。
他孃的,和自己媳婦睡覺每次都搞得跟偷情一樣,最虧的是,他絲毫沒有體驗到西門慶夜會金蓮妹妹的另類快感。
這次江川的獨棟大別墅只有他和初見了。
從大廳到廚房到衛生間再到臥室甚至是到樓頂的天台,都屬於他的私密空間。
高中同學聚會在晚上七點。
張雲起下午到了江川以後,給田壯壯打了一個電話。
寒假回來這麼久,他們哥倆還沒好好坐下扯過淡,張雲起倒是挺好奇田壯壯在廣東讀大學混的怎麼樣:“對了,你大學學什麼的?”
田壯壯立馬道:“我學農業!他奶奶的你連我是什麼專業的都能忘記,張老闆,這兄弟沒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