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具殺傷力,她幾乎能一下子讀懂那個笑容背後的含意,也幾乎感覺到雙頰的溫度有急遽上升的趨勢,那如火灼般的熱度教她羞得無地置容,巴不得眼前有個洞好讓她奮不顧身跳下去。
她的臉現下一定紅到不行……真是的,她不要跟他說話呀──
而他當然沒漏看這些有趣的表情反應,這些……意味著她還對他有情的證據。
長指略帶侵略性的撫過她粉嫩的下唇,他墨眼微瞇,緊鎖著那雙總是不服輸的靈動眼眸,嘎著嗓說著夾帶暗示性的話。「我現下的確是慾求不滿,你要怎樣幫我這個前男友,嗯?」
心扉劇烈地震顫著,她垂眼又抬,顫出聲音來。「這……那你想我怎樣幫你?」
唇上的彎弧更往上揚,他俯首吻上了她的額。
這……
隨之而至的是那把蘊含惑人磁性的低沉男音。
「現下當我在這裡頭寫了句『delete()』,給我忘記分手那回事。」
「下?」這……是什麼意思?
疑問方自腦際彈出,那張帶笑的俊顏重新出現在眼前,她茫然的瞅著他看,茫然的聆聽著儼如帝王般不容拒絕的嗓音。「我人好,當沒收過那個該死的訊息。」
縱然他把話說得隱晦,可她卻有聽懂其中的含意。
剎那,這一個多月來的陰霾全數清空。
如今,充斥於胸口的盡是愉悅的暖流。
「但你剛剛不是說你不是個好人嗎?」她強忍著笑意,故意和他搞對抗,可噙在嘴角的彎弧卻流露了她最真實的情感。
而他自然有將這些看在眼內,亦自然願意作出配合。
「我不介意當一次好人的。」
這是什麼爛標準啦?根本就是變相的雙重標準,不,她應該這樣說,這是她所熟識的承先生標準──總之,所有他定立的標準來到他身上就可以出現例外。
其實,她早就知道他有這種愛洗她腦的傾向。
不過,她甘心當被洗腦的那位。
因為……
一抹燦爛的笑花在嫩唇綻放,她扯過他那條松袴袴的領帶,逼使他低下頭來,好讓她不遺餘力地吻上那張性感的薄唇。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才打響了沒多久,姓承的就來壞她好事,使力托起她的後腦,逼得她的雙手不得不改為圈纏他的頸項,半撐起身遷就他,配合著他的節奏,回應著他的深吻,回應著他每一個動作,回應著他每一次激情探索──
因為……她喜歡這個男人,打從心底裡喜歡這個男人。
所以,思想會不會被操縱都沒關係,只要他高興就好了。
經歷了一場又一場激烈的歡愛後,她倦傭如貓咪依偎在他胸懷裡,兩手分別牢抓著他胸前敞開的男襯衫兩側,一邊聆聽著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一邊小心翼翼地汲取總能令人心安的氣息。
寧謐溫馨的空氣充斥於一室,在她快要在此美好氛圍的帶領下進入夢鄉之際,頭頂上方傳來他說話的聲音。
帶嘎,比平日還要低上幾度的嗓音。
「要是日後你發現我又不小心冷落了你的話,一定要跟我說。」
聞言,她猛然清醒過來,腦中的瞌睡蟲消去了一大半。
「這……」她直覺抬眼察看他的表情,可圈纏在她腰間的長臂卻選在這時收緊,把她擁得更緊,而他的下顎則抵在她的發頂上,她根本沒法子瞧見他此刻的表情,僅能乖巧地維持原本的姿勢思考著事情的可行性。
發現他冷落她時跟他說……這種事很難……光是用想的就覺得很難,更別說要她去實踐……她怎可能做到?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呀……她根本不可能辦得到……
要是辦得到的話,就不會出現先前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