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再三遭受到質疑,承天傲立馬不爽到極點,搬出「證據」以證清白。
「你之前曾說過有個警衛跑來問你是不是初中生……但你表明了你是t大的學生他都是不信,還說要檢查的學生証──跟著有個叫小澄的,站在一旁不幫忙還跟你說什麼『季小菱妹妹,你走錯學校了,初中在另一邊』……」
瞧著身下那張寫滿錯愕的小臉,他心情舒開了些許,僅挑了下眉接續下去。「最後警衛還是要你把學生證拿出來,你覺得很無奈──我有沒有說錯?」
不由自主地,心彈跳了一下。
「這……」他的一字一句聽得她驚訝不已,皆因有些小細節連她自己都快記不住了……可他卻記住了……
然後,她聽見自己聽起來有點飄搖的疑惑嗓音。「……你真是有在聽啊?」
「我當然有在聽,不然你以為我在做什麼──」
「這……」
她原先以為……以為他根本沒在聽她說話……
那時的他很少作出回應……即使有回應,回應的字句總是簡短得可憐……
所以……她那時以為他根本不想跟她說話了……
所以……她被他的冷漠刺傷了。
要是他之前壓根兒沒有不理她的意思,那……她之前究竟在生什麼氣?
在她又陷入複雜的思緒之際,篤定成份佔了一大半的疑問男音在她上方驀然一響。「該不會是……你之前是在報復我冷落了你吧?」
耳聞此話,她登時羞紅了雙頰,別開眼拋下一句責罵。「神經病的──」
被責罵了,承天傲竟不怒反笑,優美的薄唇還浮現出一抹自信的彎弧。
「你的反應是不是意味著我說中了?」
他如此自滿的一句馬上換來對方的反駁。
「我可沒這樣說,是你單方面覺得而已──」她嘴裡雖逞強,可頰上的紅潮卻有朝外蔓延開去的跡象,也不曉得這是心虛所致,抑或是被人道破心事所致,搞不好是兩者皆是。
承天傲自然有將出現在她臉上的細微表情盡收眼底,他故作意會的點了下頭,便故作感慨的即場來了個有感而發。「不過,我也不是很冷淡而已……」
也不曉得是事有湊巧,還是人為所致,聽似無心的有感而發成功挑起了某位人兄的敏感神經,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嗆人,壓根兒沒細想這番話會否推翻自己先前的證供。「如果你那些叫不冷淡,那我那些叫很熱情──」
乍聽見一番含怨的言論,承天傲更確定自己並沒曲解她的心情,這項認知令他不住瞭然一笑,自嘲般的反問夾有一絲愉悅的輕挑。「原來問題真是出在我身上嗎?」
?!季小菱不是白痴,自然曉得自己著了他的道兒──當下又羞又氣,但又可悲的想不出半句用作反擊的言詞,故此只能沉默以對,外加回以一記瞪視。
被瞪了,薄唇上的笑弧遽深,他笑睇著那雙倔強的眸子,得意洋洋地道出他經過判斷後所得出的結論。「根本是我平日太熱情,你才會認為那是冷淡。」
「……」的確,他平時真是太熱情,老是像團火似的纏得她快喘不過氣來,要不是他總是這個樣子的話,她根本不會……
接著,帶笑的嗓伴隨著泛溫的男性呼息拂過她的臉龐。
「你慾求不滿,所以發我脾氣嗎?」
?!大腦尚未作出指令,嘴巴就自行反擊回去,可面上的紅霞卻在視線觸及那異常溫柔的目光而變得非常之不配合,不但染滿一整張臉,還染指白嫩的幼頸。
「你才慾求不滿呀──」
對於由堅決否認演變而來的指控,承天傲既沒否認也沒承認,只是衝著她莞爾一笑。
姓承的這麼一笑,比說話、反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