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今天格露莎去了德米特里的莊園陪伴女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個混蛋很可能會劫持我的妻子,一想到這裡,我的內心就充滿了憤怒和擔憂。
我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看著渾濁的天邊逐漸被染紅,一輪紅日慢慢地從東邊的山上爬出來,照亮了整個遠東大陸。這美麗的景象與剛才發生的血腥事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不禁感嘆生命的脆弱和無常。
“卡利內奇,明天記得讓阿古德木的人去送,不要把自己人搭進去了,下午把那人審訊一番。”
我輕聲對站在門口的卡利內奇說道。他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我看著門口的卡利內奇,心中湧起一股感慨。曾經那個年幼懵懂的男孩如今已成長為一個下手毫不留情的青年,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彷彿已經習慣了殺戮和血腥。然而,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一把好刀,為我所用,才讓我感到無比幸運。在這片混亂的土地上,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去,而卡利內奇無疑就是我手中最鋒利的武器。
審訊室的牆壁上,斑駁的油漆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民夫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他那被割掉的耳朵上纏著一塊紗布,紗布已經染成了暗紅色,不時有血珠滲出,滴落在他那破舊的衣衫上。
“你這次來,有沒有想過就回不去了?”我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帶著一絲戲謔。
“是夜鶯夫人派我來的,我……我……”
民夫的聲音顫抖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你是哪裡來的?”
我繼續追問,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我是康斯坦丁老爺的親信,夜鶯夫人和康斯坦丁老爺打算在您手裡奪取領主之位,而且還要帶著整個轄區投奔新政權,我只是個拿錢辦事的呀!”
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將自己的背景和盤托出,不是因為怕死,而是因為他知道,卡利內奇回來了,手裡還拎著一把生鏽的鐵鋸。
“瞧,你把人家嚇得。”
我哈哈大笑,那民夫則是嚇得直哆嗦,他的臉色蒼白,汗水混合著灰塵,在臉上形成了一道道汙跡。
卡利內奇沒有笑,他的眼神冷冽如冰,拿著鋸子架在那民夫的脖子上。鐵鋸的鋸齒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寒光,彷彿隨時都能撕裂那脆弱的肉體。
“你既然是親信,那麼就該知道更多資訊,你敢撒謊,我保證你的腦袋不會那麼輕鬆地落下來。”
卡利內奇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他的話語中沒有一絲玩笑。
相比被砍掉腦袋或是一槍打死,被這樣的鐵鋸鋸斷脖子顯然更讓人害怕。那是一種緩慢而痛苦的死亡方式,足以讓最堅強的人也感到恐懼。
民夫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他的牙齒髮出咯咯的碰撞聲。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只有說出真相,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說,我什麼都說!”
民夫的聲音幾乎要崩潰,他的眼中充滿了絕望。
我點了點頭,示意卡利內奇稍微放鬆一些。我知道,這個民夫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的秘密,很快就會被我們揭開。
民夫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只有說出真相,才有可能獲得一線生機。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緩緩地吐露他所知道的秘密。
“康斯坦丁老爺和夜鶯夫人計劃了很久,他們一直在暗中觀察您的一舉一動,尋找機會。他們知道您的影響力和權力,也知道您對新政權的態度。他們打算利用這一點,透過我傳遞虛假資訊,讓您放鬆警惕。”
他的聲音開始變得急促,彷彿是在趕時間,生怕自己說得不夠快,就會遭受到那可怕的命運。
“他們計劃在下個月的領主會議上,當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