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很衝,成績不怎麼樣,家裡倒是挺有錢的。
她喜歡玩,小學五六年級就跟人在外面混了,手裡頭有點“勢力”。
以前顧眠看林聽雨非常不順眼,林聽雨也不喜歡這種囂張跋扈的女生,兩個人互不對盤,還差點帶人打起來過。
沒想到上了高中後,這兩顆“老鼠屎”統統被於榮霞發配到了最後一排,座位相鄰,慢慢地,他們彼此發現對方還挺有意思的。
於榮霞也看顧眠這種張揚漂成績差的年輕女孩不順眼,經常在課堂上不點名道姓地罵她,說班上有的女生衣著暴露,行為不檢點,往街邊一站馬上就能接客。
顧眠被罵她完,下課就在班裡發飆,說遲早有一天要帶人搞這個整天穿黑絲超短裙高跟鞋噴香水來上課的老妖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顧眠和林聽雨的革命友誼就這麼建立起來了,還捎上了一個傻乎乎的劉飛揚。
劉飛揚和顧眠是林聽雨在學校裡為數不多的好朋友。
也是為數不多的知道林聽雨和段澤關係的人。
以前隔壁理科班還有個成績很好的尹清晏,可惜上學期尹清晏把隔壁班的同學打斷了幾根肋骨,這學期已經轉學了。
“那個復讀生很狂啊。”劉飛揚提起了今天的熱門話題,“口氣還蠻囂張。”
“我聽說他以前是智才中學的。”顧眠吃完辣條,自己也嘬了嘬手指,瞥了一眼前面,“你們知道阿晏轉到哪了嗎?就是智才中學,雀山市最牛逼的那個私立貴族學校。”
聽到這裡,林聽雨吃早點的動作頓了頓,下意識抬眼望了一下前面。
陳澍已經整理好了課桌,正拿著課本在看。
他坐得很端正,背脊挺得筆直。
如松柏般筆挺的背影與周圍喧鬧的環境格格不入。
顧眠舔完手指上的辣椒油,拆開溼巾擦手:“不知道阿晏轉學過去能不能跟得上。他在我們學校排第一,去了大城市的好學校,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我覺得晏哥混得挺好的,我列表裡有個在雀山市讀大學的微商,前兩天還來跟我打聽晏哥的聯絡方式。”劉飛揚說,“都是大城市來的,怎麼陳澍的架子看起來比晏哥還大?”
“得了,人家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他是來學習的,沒事別去招惹人家。”林聽雨說,“阿晏本來也跟我們不是一樣的人。”
想到剛才陳澍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林聽雨總覺得心裡有些不爽。
他喝掉最後一口豆漿,把垃圾都裝進塑膠袋裡,走到教室最前面的垃圾桶邊扔掉。
回座位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林聽雨神使鬼差地繞到了陳澍課桌旁邊的過道。
陳澍正在低頭看課本。
他帶的課本都是以前用過的舊課本,上面標滿了密密麻麻的註釋。
經過陳澍旁邊的時候,林聽雨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課桌,把桌面上的書撞掉了。
陳澍抬起頭,看到林聽雨,立即猜到他是故意的,鏡片下那雙琉璃般的淺色眼睛頓時染上一絲慍怒:“林聽雨。”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啊新同學。”林聽雨笑嘻嘻地說,“麻煩你自己撿一下啦。”
說罷,不等陳澍回答,他插著兜,又晃著回去了。
“阿聽,你剛不是還說讓我們別去招惹人家嗎?你怎麼自己去惹人家了?”
等林聽雨回到座位,目睹全程的劉飛揚不解地問。
林聽雨:“……”
林聽雨回頭一看,陳澍坐在座位上,彎下腰,一本一本地撿著摔落一地的課本。
林聽雨突然有些懊惱。
他胡亂地抓了一把頭髮,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
傻逼林聽雨,幼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