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嗤笑一聲,一把將人推開,站起來理了理凌亂的衣服,“最好是這樣,喜歡我的人能繞著我的公司大樓排五圈,也實在沒你什麼事兒。上個床就圖一個爽,沒必要整那些彎彎繞繞。”
司昭廉眼底閃過一絲晦暗,這番話像錘子一樣敲在他的神經上。
聰明人的對話不需要太直白,莫凡表明的是自己的態度,也是劃清二人之間的界限。
他們的關係看似是被司昭廉把握著,實則掌控權全在莫凡手裡。
莫凡順從,他們會有一場酣暢淋漓的交融。
莫凡反抗,他們就是連面都見不到的陌生人。
從一開始司昭廉就明白這點,所以竭盡所能地想要握住馴服莫凡的韁繩,可事實上莫凡確實太難把控,哪怕前一秒憤怒不已,下一瞬又能清醒過來化被動為主動。
司昭廉自然聽懂了莫凡的警告,如果以前,他收到訊號後會尊重對方的意願,就此打住,心照不宣地轉移地轉移話題,讓二人的關係保持在這個安全距離之中。
可是面對莫凡,他不想,所有的理智和手段都不及馴服烈馬的征服欲。
“為什麼?”司昭廉問。
莫凡正在找更衣室,往外走的腳步一頓,轉頭看著坐在地上的男人,“什麼為什麼?”
“喜歡你的人能在公司大樓排五圈,為什麼不能有我什麼事?”司昭廉身上仍有股散漫勁兒, 問話都透出一股漫不經心,“莫凡,我的條件不差吧?比起排五圈的白瘦軟,和我上床才能讓你爽不是嗎?”
“你在我身下叫得那麼動聽,爽得流水,我不配擁有一席之地嗎?”
若是放在平時,莫凡聽著這些話已經惱羞成怒了,這會兒去很冷靜地看著司昭廉,嘴角的譏誚又擴大幾分,“司昭廉,你哪兒來的優越感?”
司昭廉:“……”
“世界上就你一個男人了嗎?我如果真想躺著爽,就不能去找別人?這麼大個a市,難道就沒有一個能讓我爽的人?”
司昭廉的笑意終於散了,一言不發地盯著莫凡,眸色沉沉。
莫凡譏笑:“大家都是出來玩兒的,有些規矩不需要我說吧?司昭廉,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情緒】
晚上的聚會是司昭廉和莫凡一起去的,他們訓練結束後,莫凡開車準備離開,副駕駛的門被開啟,司昭廉坐上來說衛末霖也叫了他。
莫凡見怪不怪,從衛末霖說了今晚聚會的目的,他就猜到肯定會有司昭廉。
專案是他們一起拿下來的,怎麼可能只叫他,不叫司昭廉的道理。
莫凡沒說什麼,把車子開出停車場。
一路上的氣氛有些壓抑,平時健談的男人此刻一句話都不說,要麼低頭回資訊,要麼看向窗外的景色,沒有主動搭話。
事實上,今天訓練的氣氛也有點僵硬,司昭廉收斂了平時笑吟吟的態度,沒有在休息的空當插科打諢、嬉笑調情,頭一次回到了教練該有的位子上,除了教莫凡打拳沒再涉及其他。
莫凡知道司昭廉有氣,birght的少總,那麼光鮮、優秀又驕傲,馳騁情場,從不缺人的海王被他這麼說,面子上肯定掛不住。
可莫凡不屑司昭廉那些調情手段,感覺成了他魚塘裡等待投餵的魚兒之一, 這種感覺令他非常不爽,也不會跟著司昭廉的節奏走。
他們之間睡覺就圖一個爽,用不著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
莫凡不缺調情的人,但不想和司昭廉調情。
不為別的,只因他們是同類,骨子裡的強欲和強佔令他們不會輕易向對方低頭,只有撕得遍體鱗傷又頭破血流,才能勉強決出勝負。
強烈的勝負欲是他們的天性,在你來我往的進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