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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過來,將手搭在了劉竿曉的手腕之上,一屋子人目光就落在大夫的身上。
大夫摸了摸鬍子,只說了一聲恭喜,二爺喜笑顏開,王側妃也立即給了大夫碎銀子。
王妃也叮囑劉竿曉好生休息,大夫只說劉竿曉肚子裡的孩子怕是已經有兩個月了。
劉竿曉臉上的神情也柔和了些,落明珠心裡卻有些嫉妒,她眼下還沒動靜,劉竿曉這一胎如果生出來的是個男孩。
那自然就是王爺的長孫了。
王妃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白吟,白吟不動聲色的離開自己的目光,避免和王妃對視。
不日就要離京。
動人自然也只能回去收拾東西,白吟沒什麼好收拾的,左右不過就幾件衣服首飾。
外頭的下人卻來報,說蕭弦月求見。
白吟折衣服的手默默頓住,她其實同蕭弦月交際並不多,眼下王府就要去平城。
蕭弦月如今在府中……眾人即便嘴上不說,但是哪個不是心裡早就已經把蕭弦月罵了個狗血淋頭。
哪怕就連白吟也不大願意見蕭弦月。
因為蕭弦月父女兩人的謀算,秦驍印這輩子要提前去平城,倘若秦驍印就這麼死在了平城……這其中的後果……她出身不好,怕是承受不起。
“讓她進來吧。”白吟歎了一口氣,到底是讓蕭弦月進來了。
蕭弦月進來的時候一雙眼眶紅著,她伸手抓住了白吟的手。
蕭弦月身份高貴,想來今日在王府聽到劉竿曉同落明珠兩人所說的話,已經是她這輩子聽過最嚴厲的話了。
到底是年長蕭弦月幾歲,蕭弦月學了再多皇宮規矩,如今也才十六歲的年紀。
“大嫂,我……眼下王爺到平城,此事,王爺可會怪罪?”
蕭弦月拿著手帕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維持不住端莊的外表。
蕭弦月終究是怕的。
王爺去平城山高皇帝遠,蕭弦月哪怕出了什麼事,即便是緊趕慢趕送來皇宮,也得幾個月時間。
王爺威嚴不可侵犯,恐怕經歷了那麼一遭,王爺表面上不說心裡始終是有芥蒂的。
“公主嫁進王府,以後就是王府的人,公主只要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王府自然也不會為難公主的。”
此刻公主找上門來,無非就是想著全府上上下下都在怪她,只有悶葫蘆白吟沒吭聲,所以這才上趕著求救。
“王妃同王爺都是極其寬厚的人。”
白吟語氣平淡,她輕輕的拍了拍蕭弦月的手,蕭弦月心情這才緩了一二。
蕭弦月平復了心情,這才同白吟說了告辭。反倒是旁邊的秋樂說了一句。
“公主眼下出了那麼大事,她怎麼還有臉來找姑娘,咱們一家本來在這裡待的好好的……”
秋樂冷哼一聲。
白吟這才用力的捂住了秋樂的嘴巴。
“讓公主嫁進來的是皇帝,你這麼說傳出去了,別人只道你大逆不道。”
白吟小聲警告秋樂,秋樂這才癟了癟嘴沒繼續說。
“公主一日活著,一日就要在王府做媳婦,自然同我也是妯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說幾句安慰她的話又不會掉塊肉。”
白吟拿起旁邊的茶水猛的灌了一口。直到太陽下山,秦驍印這才一臉疲倦的回來。
白吟已經收拾完了自己的東西,她此刻拿著包裹收拾秦驍印的東西。
她在秦驍印衣櫃裡面取出了一個香囊,她蹙眉看著秦驍印。
“我這個藍色香囊之前不是丟了,怎麼會在你這?”
白吟拿出了香囊,經歷了一年多,上面繡的花紋依舊栩栩如生,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