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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落明珠向來是個沒腦子的,人家公主不過好心安慰,她又衝著人家發什麼火?
也得虧公主是個大方的,想到了昨日落明珠所說的話,劉竿曉忍不住看了一眼蕭弦月
蕭弦月看起來清冷高貴難道還會做偷人這種骯髒的事?
“二嫂,我都是明白的。”蕭弦月輕輕的壓了壓唇,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落明珠只在心裡面冷哼一聲。
這時候知道裝樣子了,之前新婚之夜的時候,她膽大妄為,甚至把人偷到了王府中,這個時候裝給誰看?
一時之間是人心思各異。
夜晚深更半夜,白吟半夢半醒之時,只感覺旁邊的床鋪微微下陷,她立刻睜眼,果不其然就看見了已經洗漱乾淨的秦驍印。
“夫君回來了?”她聲音有些發啞。
秦驍印略微點了點頭,他這才躺在了旁邊,他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睡覺,而是伸手握住了白吟的手。秦驍印手很大也有些粗糙,但是好在格外溫暖。
這兩日似乎都在下雨,外頭淅淅瀝瀝的,上輩子八年,白吟也從未見過秦驍印這副模樣。
“天色不早了,夫君早些休息,這些日子沒回來,想必累壞了。”
白吟撇了撇嘴角,露出了一個大方的笑,她想要掙扎,卻又被男人不動聲色的握緊。
“我有事要同你說。”
秦驍印抬起眼來,他眼中格外的鄭重,男人即便身上穿著一身睡中衣,也是絲毫不影響他身上的氣勢。
秦驍印語氣難免正經,白吟這才坐直了自己的身體。
“王爺已經被封為平城王爺,即將前往平城任職。”
秦驍印喉結微微滾動,每一個字都硬生生的打在白吟的心尖上。
平城?
平城!
上輩子,秦驍印是死在了平城的。
白吟微微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她有些笑不出來了,秦驍印死了,對她半點好處也無。
他若是死了,她就成了寡婦,任人欺負的寡婦。
女子微微低頭,她情緒不明,露出了一個牽強的笑。
“那……咱們也去嗎?”
“舉家都去。”秦驍印微微的鬆了鬆手掌。
“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在京城,平城也並非什麼好地方,你若是不想去……在京城待著也好。”
秦驍印以為白吟不願意過去受苦,平城那地方靠近邊關,民不聊生,強盜盛行。
白吟微微閉了閉眼,她吐出了一口濁氣,這才反手握住了秦驍印。
這輩子,秦驍印絕不能死。
“你也能不去?”白吟此話一出。
秦驍印這才從唇間溢位來了幾分輕笑。
“傻了?”
兩個字,粉碎了白吟所有的希望。
白吟突然明白皇帝為什麼將公主賜婚給四爺了,王府樹大招風。
虎父無犬子,秦驍印更有青出於藍勝於藍之勢,恐怕當今聖上年老,早已經生出了要遠派秦王爺之心。
眼下派公主來,無非也只是安一個眼線,哪怕遠在平城,也是要派一個人盯著秦王爺。
白吟尚且能夠想得到的事情,如今在朝堂之上摸爬打滾數年的王爺及其幾位爺,心裡又如何不清楚?
“你若是不去……”
秦驍印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吟打斷了。
“全家都去,我也是要去的。”白吟一邊說著一邊躺在了床榻上,聲音有些發悶。
她從未去過平城,自從上輩子秦驍印死在了那個地方,她每次提及,心尖上總要顫一顫。
眼看著白吟閉了眼,秦驍印這才躺了下來,伸手攬著白吟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