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從京城來到了平城,雖然說大多數丫鬟都是來到了平城再置辦的,可是也有不少丫鬟婆子是從京城一起跟來的。
眼下這個就是,她是王府中的老人,說起話來自然相信的人也就更多。
“大夫人院子裡那麼好,我能不能調去葉紅苑做事……”其中一個膽小的丫鬟小心翼翼開口。
話未說完,劉竿曉猛的將茶杯扔了過來,她臉色也不好看,可見剛剛自己的那些話,她都是聽到了的。
“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這麼多年來我可有虧待過你們!”
此話一說,眾人跪做了一團。
“二夫人饒命,丫鬟奴才們只不過開玩笑話呢……”
“二夫人饒命啊!”
劉竿曉氣的胸腔上下浮動,她捏緊了旁邊的落梅。
“你們不都想去大房的院子裡?明日我就去找大嫂問一問她院子裡可還缺人?”劉竿曉陰陽怪氣的問。
眾人哆哆嗦嗦,都不敢吭聲,劉竿曉是個有手段的,之前能夠把二爺的姨娘全部都是治的服服帖帖的,對於這些丫鬟婆子,她管起來自然也是小菜一碟。
此話一出,眾人磕著頭,院子裡面吵鬧一團。
回來的二爺步履有些猶豫,聽到了院子裡頭吵鬧的聲音,他忍不住蹙了眉頭,轉頭就去了張姨娘的屋裡。
劉竿曉也沒能輕易饒過那些嚼舌根的,各打十大板,院子裡頭丫鬟婆子求饒的聲音吵作一團。
夾雜著啟哥兒的哭聲,劉竿曉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她從未像此刻如此狼狽過,但是也只能優先管著啟哥兒。
日子一晃,就只剩三日就要到除夕了。
白吟靠在院子裡抱著盛哥兒曬太陽,難得出了個豔陽天,丫鬟們把院子裡的雪掃的乾乾淨淨,在太師椅上鋪了好幾層墊子。
“只聽說三夫人那邊去找了王妃好幾次,王妃那可都是閉門不見啊,咱們王府……今年過年可怎麼辦呀!”秋樂不由得有些憂心重重。
先皇駕崩傳到平城的時候已經一個月了,如今到了今年的年關,正好滿了三個月。
只要滿了三個月,民間節日自然還是照舊。
白吟輕輕的捏了捏盛哥兒圓嫩的臉蛋,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逗著盛哥兒。
“其他人不好過都是他們的事,咱們過得好就行了。”白吟神色坦然。
她上輩子倒是盡心盡力結果換來了什麼,她這輩子倒不如只顧著自己,這樣還舒坦些。
只不過如今的秦驍印似乎與從前不同……但是白吟卻覺得無關緊要了。
日子自然不能將一顆心掛在男人的身上,男人都是今日是,明日非,過嘴的話都是不能信的。
秦驍印今日惦念著她,那十年,二十年之後還能惦念著她嗎?可不好說。
過日子要是指著男人,那就只能如同站在浮萍上過日子,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入池中萬劫不復。
“是,姑娘說的是,從前姑娘管家的時候他們挑三揀四,二夫人也經常過來找您的麻煩,他們也該嘗一嘗兵荒馬亂的滋味。”
秋樂先頭還是著急的,可是現在這麼轉念一想,她又覺得心裡面無比暢快了。
叫他們從前看不起自家姑娘,叫她來說,如今王府中四個夫人,只有自家姑娘才是挑大樑的人。
二夫人性格要強,卻不是個仔細的。
三夫人大大咧咧,一會晴一會雨,更是神經大條。
四夫人出身高貴,做事猶猶豫豫,她圖個安穩,必定不要管家這種得罪人的差事。
夜裡,白吟睡覺的時候本能性的就去摸懷疑裡的盛哥兒,可是卻只摸到了秦驍印的手。
她猛的驚醒,抬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