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聽到慘叫聲?”微弱的,卻刺耳的一聲慘叫,讓安甜打了一個激靈。
明明是很微弱,可慘叫聲中的痛苦還有哀嚎簡直讓人後背發涼,聽到一聲都覺得頭皮發麻。
“沒有啊,難道是!”王警官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拉著安甜去圍觀。
他帶著安甜直接去了遲賓的關押的房間。
剛接近那裡,就聽到了一個房間裡傳來遲賓那幾乎歇斯底里的慘叫。
這慘叫聲佈滿了整個關押室的走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甜就隱約地覺得……其他的關押室裡,似乎也有一些邪祟此刻蜷縮在房間裡,被這慘叫刺激驚嚇得瑟瑟發抖。
能被關押在這裡的邪祟有一個算一個,個個兒都窮兇極惡。
可在這種慘叫聲裡,竟然都怕得縮成一團。
安甜臉色微妙地看著悠然靠在遲賓關押室門口,白白淨淨一臉悠閒,還在打哈欠的姜元。
就……她哥到底幹了什麼,把這些邪祟給嚇成這樣。
看陪在一旁的單處的樣子,似乎……也還好?
看見她過來了,姜元一邊打哈欠,一邊對安甜招了招手。
安甜湊過去,往遲賓的關押室裡看了一眼,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怪不得慘叫得這麼厲害。
房間裡,一個沒有五官的邪祟蜷縮在那裡,一邊慘叫,一邊被一股黑色屍煞一點點扭著,實實在在地被扒下了一層外皮。
他的身邊,還擺著兩層被扒下來後的人形的外皮。
“這是……他的人皮?他人皮怎麼這麼多?”這都扒下來三成外皮了,不科學吧?
“沒有這麼多人皮,創造人皮也要扒麼。”
她哥又打了一個哈欠,屍煞在疼痛得幾乎無力哀嚎的邪祟身上閃過,將他最外層一層的凝固成外皮的樣子,繼續扒。
痛苦?
那就對了。
安甜就看著她哥一層層給遲賓扒皮。
這麼看看,這邪祟彷彿的確被瘦身了好多。
到了最後,遲賓都喊不出來,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微微抽搐著。
他一副被姜元折磨傻了的樣子。
姜元就託著下巴安靜地看著,一點臉色都沒變。
殭屍麼。
遇到啥都面不改色。
還沒有心。
單處看著,默默地在心裡思考著幾年有沒有得罪過姜元。
想想曾經開心地拉著安甜去和茅山派弟子相親的二三事,單處沉默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善良!”似乎察覺到單處的那微妙的對他自己的安全擔憂,姜元回頭,難得跟他說話,和顏悅色地對嘴角控制不住抽搐的單處親切說道,“愛好和平,心慈手軟。”
多心慈手軟呢,遲賓把安甜關小黑屋那麼多年,姜元都沒說要把他給宰了,僅僅,只不過是想給他活活扒幾層皮而已。
為了這份善良,姜元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在單處微笑的目光裡誇獎他說道,“確實大度。”他用寬容的目光欣慰地看著審問室裡奄奄一息的遲賓。
遲賓徹底不能說話了。
他用畏懼的目光看著姜元。
本以為善待安甜這麼一個路邊撿回來的小孩兒的殭屍是善良的。
萬萬沒想到,姜元心狠手辣。
早知道,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去招惹姜元。
他恍惚了一下。
那麼,當初推薦他去拿安甜招惹姜元的那個人……
“我家安安,承蒙你照顧。”姜元站在門口,對沒有五官卻能明顯感受到恍惚的遲賓露出笑容,獠牙猙獰。
“臉都沒有,你真是被忽悠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