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支票上兩百塊的數額,頓時驚慌地擺手,支支吾吾道:「不……不……柏先生這太多了,我不能要的。」
他的拒絕完全不像是在客氣,甚至還有些惶恐不安,柏清河也不好勉強。他混跡上海灘近二十載,坐到現在這個位置,除了手段,也離不開一個狠字,見的都是人心險惡,已不記得多久未曾遇到過這種老實純善的孩子。
這讓他再次想起十幾年前剛來上海的自己,那時他也正是十六七歲,在一家小紗廠做學徒,每日干十幾個小時的活,拿到的薪水堪堪能養活自己,還得遭受工頭的欺壓,日子過得十分艱難,卻依舊恪守本分,就跟眼前這個孩子一樣。
他嘆息一聲,收回支票,想了想,又問:「那你往後有什麼打算?」
孟連生垂眸沉默片刻,搖頭:「走一步算一步,原本就是因為在老家吃上不飯,才來上海討生活,如今在碼頭擦鞋,至少能吃飽飯。」
柏清河皺眉道:「男子漢總不能一直給人擦鞋。」
孟連生沉默片刻,低聲道:「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更好的事。」
柏清河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他一番,這孩子雖然穿著簡陋,但生得其實很標緻,話不多卻並非愚鈍,只是性格內斂,仔細一瞧,實則還有股處變不驚的從容,反應也很機敏,不然當時也不會及時救下自己。
他想了想,問:「你好像有點身手?」
孟連生回道:「我表叔是鏢師,幼時跟他學過一點拳法。」
柏清河若有所思地點頭:「會識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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