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越發譏諷:“你去問問你媽這些年來,從我手裡拿了多少錢,再來說這話。”停頓片刻後,“聽說她和你繼父投資失敗了,又欠了一筆錢,希望你管好她的手,不要伸太長,否則後果自負。”
我以為成茜之所以裝作視而不見是因為不屑於對付我,可其實一切都在她的安排裡,我就像籠子裡的獵物,盲目又愚蠢。
陷到深處時,最後的退路也被她切斷。
想清這些之後,我反而釋然了許多:“如果你們的婚姻本來就堅不可摧,也就不會有我的立足之地吧,成小姐,孩子或許是紐帶,但也會是枷鎖,我也同情你。”
不願再看成茜的表情,我結了帳,徑直離開了咖啡店。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路過甜品店時,忽然想起一件事。
某次我非要吃一款蛋糕,可章紀杉不讓,說那是成茜最喜歡的口味。
言外之意是不允許我染指。
點開手機,收到章紀杉的訊息,說有話要對我講,不知是分手還是挽留,但無論哪一個,我都不想再聽了。
主管給我打電話,詢問去日本出長期公差的事情,之前因為我媽在國內,擔心她無人照顧,所以一直很猶豫,再加上舍不得章紀杉就沒答應。
我唯一的親人只在乎她選擇的家人,我愛的人本就不屬於我。
無人需要,也算是另一種自由。
我又想起陳若存的那句話“休戀逝水,早悟蘭因。”
站在圍城之外看月亮,終究做不了他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