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一個時辰,還要睡,還說胃不舒服。”封鬱難得說這麼長的話。
老大夫聽完,又摸了摸脈,這才低聲道:“多喝熱水。”
說著看了他倆一眼,隱晦道:“晚上少折騰,白天就少睡了。”
他這麼一說,花漵登時紅了臉,瞪了封鬱一眼,蹬蹬蹬的回後院去了。
剛進後院,就見錦屏捧著披風,正候在垂花門處等她,見她進來,趕緊道:“主子,外頭風大,你這冷不冷?”
說著就要把披風往她身上披,摸著她的手,見她小臉紅紅,雙手暖和,不禁放心下來。
一行人相約回了內室,就聽錦屏道:“方才我在外頭,瞧見川兒了。”
她出去買點繡線,剛好瞧見川兒,他正好往藥房去,她多嘴問了一句,這才知道,小將軍病了,現下正臥床不起。
“說是怎麼病了麼?”花漵問。
錦屏看了外頭一眼,這才道:“沒多問,到底不相干了。”
她也沒敢細說,總覺得太子殿下馬上就要進來,若是聽到她說旁人,許是要鬧。
這麼說著,到底覺得遺憾,忍不住嘆了口氣。
花漵倒是面無表情,所有走不到一起的人,都說明有緣無分。
人都給他送回去了,結果旁人三言兩語,就又把送回來了。
就算是為了家國,可為了家國,為何需要一個女人來,這樣的邏輯,聽著很順,實則無稽之談。
他是很尊重人,但這樣的情形下,他的選擇,她很理解,卻並不接受。
“罷了,不問了。”花漵道。
就算問問,也是白問。
只是心裡到底存了事,等到用晚膳的時候,就不復香甜,變的蔫噠噠的。
封鬱瞧了她一眼,側眸望過來,低聲問:“說吧,什麼事。”
花漵懵了,她咬著筷子,呆呆問:“哈?”
見她這樣呆傻,水潤潤的眸子可憐巴巴的望著他,登時所有的氣,都盡數散了。
“還想小將軍呢?”封鬱慢條斯理的問。
花漵不怕這個,聞言點頭:“到底有些遺憾。”
封鬱瞧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別想了,縱然他孤寡一生,也輪不到你。”
“你是孤的,生生世世,生是孤的人,死是孤的鬼。”
他狠厲一笑,冷聲道。
花漵瞧著他這樣,沒忍住又打了個哈欠,笑眯眯道:“嗯嗯嗯,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前生是他,今生是他。
說不得還真有什麼不可言說的孽緣。
第34章
花漵打了個哈欠,懶得搭理他。
什麼小將軍大將軍,左右跟她無關,她進了太子的院,就出不去了。
尋常勳貴尚好些,輪著他,那真真沒地兒去了。
花漵側眸望過來,手指敷衍的捏了捏他臉頰,哄道:“你也別吃醋,沒意思。”
封鬱蒼白的臉頰被她捏的泛紅。
“放肆。”他黑著臉罵。
花漵卻一點都不怕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笑吟吟道:“乖。”
她放肆又恣意,封鬱黑著臉坐在一旁,半晌不說話。
日子一天天的過,失去太子之位,他的日子便一天天難熬起來,總有一起子小人看菜下碟,礙於太子往日的名聲,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辱人,但缺東少西,來回推諉,倒玩的溜極了。
但花漵一點都沒感覺到。
在這小院,封鬱依舊是那個一呼百應的人。
他的威望極高,令行禁止,威勢盡顯。
但在朝中,太子封鬱被羅列一百二十種罪名,如今正一條條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