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最後還美其名曰,要給前任儲君一點面子,故而要好生的對他。
所以儲君封鬱太子之位被擼,免於流放之苦,只圈禁於太子府,無詔不得外出。
“那太子妃呢?”花漵問。
太子妃跟前的小宮女都穿金戴銀,瞧著跟小姐一般嬌氣。
也不知太子妃是何等模樣,想必國色天香,尊貴極了。
俗話說得好,說曹操,曹操就到。
小院外頭突然好大的陣仗,紛踏的人聲響起,那大門被敲的砰砰作響。
按照常理來說,這院子雖小,卻是太子府邸,無人敢如此放肆。
院中眾人也有些面色不虞,瞧著難看的緊,大有叫知道是誰,就好生給頓排揎吃。
可當開啟院門的時候,眾人的面色,登時就是一變。
這不是旁人,尚是一個熟人。
赤金點翠頭面,上頭鑲著紅寶,璀璨又奪目,襯得那俊秀的眉眼愈加奪目好看。
花漵對上來人那飛揚的眉眼,頓了頓,還未說話,對方便揚長而入,看著封鬱二話不說,直接將一書直接扔在他面前。
高抬著下頜,驕矜道:“我的夫婿,只能是太子,既然你不是了,那便不是了。”
固然沒有明說,但花漵知道,這話音定然是,既然你不是太子了,那便不是我夫婿了。
她聽過鄭貴妃的威名,但沒有想到,竟囂張至斯。
封鬱眸色陰沉,他起身笑了笑,側眸望過來,看著她手中的休書,輕笑著道:“不知你是哪位,我的妻,尚在此。”
說著他指向花漵,面色溫柔。
太子妃那囂張跋扈的神情,登時怔在原地。
她看著封鬱神情溫柔,特別寵溺的看著她,甚至還將點心碟子往她跟前推了推。
以兩人那稀薄的相處經驗,她從來不知,原來他這般暴戾陰翳,也會有這般溫柔的時刻。
這是完全想象不到的。
太子妃如鯁在喉,她固然不喜封鬱,但也容不得他人染指。
“這算是個什麼東西。”她冷笑,“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屋裡撿。”
封鬱緩緩的吐了口氣:“干卿何事?”
他一句話就把太子妃給噎死了。
“你!”她摔下和離書,轉身就要走,在最後回眸的時候,瞧見封鬱神情溫柔的給那女子擦拭唇角的點心渣,不禁心中一動。
她素來喜歡封稷,但不可否認太子的優秀。
可她知道,作為鄭貴妃的至親,她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他的歡心。
畢竟這恩怨,從上一輩都開始定下了,如今這般也不過是延續罷了。
不知道要多麼寬廣的胸懷,才能咽的下這血仇大恨。
她心裡都明白,故而從不曾努力。
但作為一個妻子,誰不曾想過琴瑟和鳴相敬如賓。
太子妃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
往常那個跟天一樣的太子,在太子妃的捅刀之下,終究顯得可憐了些。
花漵都覺得他可憐,態度好了許多,溫言軟語,低聲道:“您別放在心上,臥薪嚐膽,總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到時候再把太子妃綁回來,反正您熟。”
至於方才說什麼她是妻,她是想都沒想過的,天地雲泥,永遠不會在一起。
封鬱看了她一眼,原本雲淡風輕的眼神,登時變得危險起來。
什麼叫你熟,除了花漵這姑娘一人,他從未搶過旁人,以他的身份,不需要。
花漵不吭聲,總覺得現在的太子一點就炸。
她挪了挪屁股,離他遠一點。
封鬱瞧著她不加掩飾的嫌棄,不僅又黑了臉。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