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的爭端起自一個女孩,是她讓你變得衝動。”
謝薄的手驀地緊了緊,眼尾肌肉輕纏著,努力控制了情緒,從容平和地說:“倒也不是為了她…”
“什麼時候學會打斷我的說話了。”
“抱歉,父親。”
“和池家聯姻的事情,你懸而未決,一再拖延,現在又跟池西城發生這種荒唐離譜的暴力衝/突。謝薄,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他抬起頭,望向站在辦公室中間那個端方英俊的少年。
謝思濯的兒子不少,不管是外面的還是家裡的幾個,單論長相來說,謝薄是最好漂亮的一個。
當然,歸功於他有個驚豔四座的母親。
“你現在可以開口了。”
“一定要是池家嗎?”謝薄深呼吸,沉靜地說,“我查過池右淮近期的體檢報告,胰腺炎,隨時要命的病,等不多久,池家必定落到池西城手裡。而我不認為那個蠢材…能夠經營好池氏集團。父親,我想…或許我們可以另選更好的長效合作伙伴。
謝思濯神情不辨喜怒,黑眸只凝注著他:“可以啊,都開始為集團的未來做長遠打算了,你覺得自己一定是將來集團的掌權者?”
“我在朝這個方向努力,努力成為各方面讓您最放心的那一個。”謝薄從來不在父親面前掩飾自己的野心和渴望,“一切,唯父命是從。”
看著他乖覺的樣子,謝思濯稍稍緩和了怒氣。
“誰說,只有兒子才能繼承家業。”謝思濯嘴角鬆弛地提了提,“池右淮對他兒子有多失望,就有多寵他寶貝女兒,如果將來多了個優秀能幹的女婿,你覺得池家那個廢物能有多少機率贏得江山,百分之一有沒有。”
謝薄眉毛提了提,頓時明白了謝池兩家聯姻的真相。
謝思濯的野心並不在互利雙贏的聯姻上,他要的…是侵吞整個池家。
利用他,利用聯姻。
“現在,我不要求你去跟池西城道歉,我謝思濯的兒子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但有一點,池右淮那個寶貝女兒,我要你能哄她開心,緩和兩家的尷尬和矛盾,也消弭外界的流言猜測。”
謝思濯望向他,眼角尾紋輕顫著,“哄女孩,應該是你的拿手好戲。”
謝薄毫不猶豫地點了頭:“放心,父親。”
臨走時,謝思濯再度警告了他:“還有,那個總讓你帶回家過夜的女孩,這是我第二次警告你了,我的耐心不會再有第三次。”
謝薄的身影頓了頓,保持著微笑,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