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壞得明明白白。
“如果我有利用的價值,我會覺得很榮幸。”
“為什麼不敢看我?”
她這樣問,楚昂才抬起頭,誠摯地看著她,漂亮的榛色眸子裡湧動著對她的渴望,“林以微,我盡我所能,保護女朋友是絕對應該的。除此之外,我的家庭可能沒有謝薄那麼好,但也不錯,和池家差不太多,我爸媽很愛我,我背景乾淨良好,沒有抽菸酗酒的壞習慣。雖然說的是陪你走一段,但我不會玩弄女孩子,我會抱持著能走入婚姻殿堂的目的,好好對待你。至於你最後選我不選,聽憑你的心意。”
林以微差那麼一點點…就真的被他打動了。
男孩子無論多麼真誠的甜言蜜語,尤其狂熱追求階段說出來的這些“山盟海誓”,林以微都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她不相信張口就來的浪漫情話,因為歲月和時光會磨平一切浪漫,過不了幾年,他就會為今天這番傻里傻氣的話感到羞恥,不願承認。
呵,男人…
她不信這一套,只看當下的實際行動。
謝薄是為她見過血的…哪怕是個混蛋,也是個願意為她衝鋒陷陣的混蛋。
所以…
“我考慮一下吧。”林以微並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答應,“跟你還沒有很熟悉,我又是個難以輕信於人的女孩。”
楚昂臉上展露了欣喜之色。
其實他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有機會,哪怕機會渺茫,他都願意試試看。
他將準備好的一朵紅玫瑰送給了林以微。
“謝謝。”林以微接受了花朵。
“那…我先回去了,等會兒還有訓練,晚些時候來找你。”
“好。”
林以微指尖把玩著這一支俗套的紅玫瑰,放在鼻下嗅了嗅。
清雅靡蕩的甜香。
楚昂追求女生的方式笨拙而生澀,顯然沒有戀愛經驗,但足夠真誠。
對於大多數女生來說,真誠是必殺技,卻不適用於林以微。
誰對她更有用,她就跟誰更好。
細長漂亮的指尖一片一片扯著玫瑰花瓣,直到它只剩了光禿禿的一根花蕊杆子。
少女時期,唯一的純真只給了一個人。
她為他赴湯蹈火。
……
踏入謝思濯辦公室之前,謝薄站在門口,深呼吸。
房門開啟,他走了進去——
“爸。”
謝思濯背對著他,倚在辦公桌邊,手裡拎著半根燃燒的雪茄:“池西城又住院了,第一次肋骨斷了根,第二次脾臟破裂,他口口聲聲說你是始作俑者,池右淮問我要一個說法。”
他回頭望向謝薄,“你怎麼說。”
“我比他不會好太多,第一次車禍腦震盪,他搞的鬼;第二次…”
他晃了晃自己纏著繃帶的手,“差點割到大動脈。”
“滋”的一聲,桌上檔案印上了雪茄黑印——
“謝薄,多大的人了,還要我來給你解決小孩子打架的事情。”
他嗓音低沉,帶著壓迫感
謝薄收斂了笑容,微微頷首,接受父親靜水流深的憤怒:“抱歉,以後絕不會了。”
“不是我們謝家惹不起池家,也不是我怕他池右淮,只是這些事,委實荒唐。”
他如死海一般平靜的黑眸,逼視著謝薄,“你們不是初中生高中生,早已過了意氣用事的年齡了,還搞出這些事。現在的你,還不如十七八歲那會兒來的懂事,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謝薄沉默地傾聽著,沒有辯解。
任何辯解都無用,在謝思濯面前,唯一平息怒火的方式,就是順從與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