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敲定之後,就開始準備婚禮了。
夏嫣一時情急,卻不成想,找了個絕美的郎君做相公,還攀上了官宦之家,心裡也沒有太難過。
倒是春奼和冬紅,一直酸她。
“莫不是跟著娘娘出去一次,看上了人家,為何這般急赤白咧的要嫁?”
“就是,那胡公子可是有名的美男子,你莫不是早就芳心暗許了?”、
“你這兩個再渾說,我看要不要告訴娘娘,撕爛你們的嘴!”
說著,三個人打鬧在一處。
言溪看見她們渾鬧的樣子,道:“這是咱們紅蓮齋的第一樁婚事,本該更熱鬧些,可是,如今卻是這個場面成的,只能做到這樣了。”
三個人停止了打鬧。
夏嫣見言溪臉色有些不悅,知道她是覺得這種高嫁,會委屈了自己,便說:“娘娘,胡公子不像是個苛刻的人。至於,婆婆全憑造化。你看,溫潤夫人的家世比我要強上千萬倍,可到頭來,不一樣受人制約和欺辱麼?”
這婆媳問題是幾千年以來的難題。若是攤上個好的丈夫,安撫著自己點,日子還過得去。若是遇上個愚孝的,女子只有受委屈的份兒。這世間,對女子就是不公平。言溪想到這裡,心裡有些酸,沒有說下去。
她只是將做好的嫁衣,讓夏嫣穿在身上試了試。
夏嫣本來長的就出挑,再穿上喜服,便如同擦亮的珍珠一樣,渾身放著光芒。
春奼又開始打趣,道:“好看,新娘子,有什麼想說的話沒有?”
夏嫣想了想,低下頭,卻滴出了幾顆淚來。
這幾顆淚,倒是把春奼打趣的興致全都沖淡了。她拿著帕子給夏嫣拭淚,道:“別哭,大喜的日子。出去後,好好過日子,給娘娘爭口氣。這一出婚事,本就是娘娘的禍事轉成了你的喜事。你出去後,也要多提防些,不可給娘娘添亂。咱們紅蓮齋,一直被人盯著,正瞅著咱們的出亂子呢!”
夏嫣點點頭,道:“娘娘,我若出了這宮門,就不能日日陪著娘娘了。想起來,難過的很!心裡難以割捨的下這情分,如今不得不放下了。”
“若不是你替我頂了包,我如今都百口莫辯呢,這份情,我也割捨不下。縱是親姐妹,也不過如此罷。不過,幸運的是,那胡公子風度翩翩,長得也明媚,嫁給他,也不曾辱了你。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這裡有些首飾,全是皇上賞賜的。你挑幾樣兒喜歡的拿去,我再讓人去首飾鋪裡,給你打一些。你告訴我喜歡的樣子,給你打多打幾件!”
言溪邊說邊擺弄著夏嫣的喜服,扯了扯袖子,又拽拽領口,又讓夏嫣伸開了雙臂,自己遠走兩步瞧著。最終,她覺得這喜服的袖口有些松,便道:“這兒,拿到製衣局去,再修補修補。你過來,看看準備的嫁妝箱子。”
她領著夏嫣走在一堆箱子之間,春奼和冬紅從後面也跟了去。
“哇!娘娘這箱子裡的物件,真好看!”
冬紅忍不住叫了起來。她看到的那件是一個翠綠色的翡翠琉璃瓶。
“怎麼也是皇宮裡出去的,總不能太寒酸,惹你婆婆的冷眼!”
言溪拉著夏嫣的手說著,又指著一見銀色的碗,道:“這碗的花紋,是我親自選的,怎麼樣?打磨的不錯吧!這‘銀器鋪’的手藝真是不錯!”
她說完,把碗遞給夏嫣。
夏嫣接過來瞧著,道:“娘娘,您的月俸本來就不寬裕,卻陪我這麼貴重的東西做嫁妝!”
“無妨,這些都是跟皇上議定的,他開了口,我就好說了。”
言溪說著,冬紅也湊過來道:“娘娘,我都想嫁人了!你快點也給我備一份兒吧!”
說完,還像小貓兒一樣,在言溪的臂膀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