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嫣從命,從小太監處要了套乾淨衣服過來,
這紅蓮齋的小太監身形較小,胡公子穿上,袖短衣緊,把他那如仙的氣質全都遮了去。
“呵-呵”言溪掩嘴而笑,夏嫣也有些被逗得止不住笑。
胡公子卻羞得滿臉通紅,道:“娘娘,莫要打趣臣了!”
言溪止住笑,道:“公子,何故信我?你、我可是萍水相逢!”
“娘娘純淨嫻雅,氣質出塵。若說信,便是這股純純之氣,讓我信!”
胡公子的話,倒是讓言溪有些開心。
他說完,跟言溪要了頂黑色紗幔的帷帽,將臉遮住,一躍而去。
胡公子武功了得,輕功也是一流。如今穿成這樣,自然不敢大搖大擺的走正門,只好飛身上牆,從高牆和屋頂之間穿梭而過。
這一方式,雖然可以理解,可是終究欠妥。
若是在晚上,頂著黑紗帷帽飛簷走壁,那是可以保護身體,不被發現。可這是白天,這樣一穿,反而起到了掩耳盜鈴的作用。
胡公子雖然身輕如燕,腳下生風,可還是被人看到,是從紅蓮齋出去的。
……
第二日。
壽康宮裡。
言溪一進門,就聽見太后喊道:“賤人!你竟公然在宮內與人私相授受。”
什麼?私相授受!這是多大的罪名?本宮心裡想的,腦袋裡裝的可都是皇上顧宴開。
哪裡來的私相授受?
太后身邊的常嬤嬤說話了,“娘娘,昨兒個,有人看見有一個著褐色衣衫,帶著黑色帷帽的男人,從您的宮裡出來,這不會是假的吧?”
言溪暗自叫道:不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胡公子走的時候,忘記告訴他,門外有太后的盯梢兒了。
“太后,那不是別人。而是胡仁賢胡大人的公子,昨個兒與我剛認識,並沒有私情。 ”
“你切莫胡言亂語,胡大人的公子,哀家昨兒是見過的。那人分明不是胡公子,你在宮中與人有私,還狡辯!”
言溪真是百口莫辯,這種事情,說你是黑的,你就沒有辦法說成是白的。
“來人,把這個賤婦人,拖出去,打!”
眾婆子正要一擁而上,將言溪拖去打板受刑的時候,梅如玉大喊一聲:“慢!”
“這言妃與我日日在一起,若說她有私,打死我也不信。太后,莫要相信那些婆子的一面之詞,枉顧了性命!”
又是梅如玉。太后如今看到她,都頭疼。每次,到了火候,她總是潑一把冷水,把火給澆滅!可是,她的話又沒有辦法忽略。
“梅妃,你不明就裡。你與她不同。這言妃出身卑微,做事乖張,你切莫全信她!”
梅如玉被太后冷不丁的一抬,就不知道接下去怎麼說了,愣在那裡。
“拖下去,打!”
沒想到,這種局面又要重複了。這次,會不會把骨頭打碎?會不會小命嗚呼?言溪的腦子裡全部都是這種問題。
婆子們把言溪綁在一條長條板凳上,捆上手腳,用布條堵上嘴巴。
然後,示意打板子的人,開打。
言溪嚇得閉上了眼睛,等著板子。
“慢著!”
言溪睜開眼睛,見一個身形挺拔,渾身透著光的人,向她走來。難道是神仙菩薩來救我了,想著想著,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言溪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男人的懷裡。這個臂膀很結實,他的呼吸如蘭,似曾相識。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他的眉眼,緩緩道:“顧宴開?”
是的,自從他們有了肌膚之親後,皇上就讓她直喚名字:顧宴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