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一般,他狠了狠心,從院子裡抄起一根棍子,轉身便往屋裡走去,等到門關上,裡邊很快便響起了劉偉鬼哭狼嚎的求饒聲,“別打了,別打了,爹,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吳瀟會心地笑了起來,對陸東源道:“你這勸解人的辦法也太獨特了。”
“棍棒之下出孝子,至理名言。”
陸東源隨口扔下一句,便往外走,吳瀟一陣詫異,“又要去哪兒?”
“回吳氏集團,一整天沒露面,再不回去,敵人要起疑心了。”
吳瀟猶豫著回頭向主屋看了一眼,“他們幾個怎麼辦?”
“該怎麼辦他們比我更清楚,走了。”
……
南楚市北廣場附近的一座茶樓裡,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正在滔滔不絕,口若懸河,而坐在他對面衣著華貴的年輕男人卻是愛搭不理。
“林少,東郊廢品處理廠那片地足足有四千多畝,雖說稍微偏僻了一些,可勝在價格便宜,只要您出面,隨便給弄個什麼汙染環境之類的罪名,還不是易如反掌?”
中年男人換了一副諂媚的嘴臉,“等把那些臭要飯的趕走之後,再拿個幾十億出來,蓋他幾十棟別墅,投資至少也得翻上一倍不止,這樣的買賣上哪兒找去?”
“高乘風,你不用跟我扯那些沒用的。”
年輕男人翹起二郎腿,把整個身子向後一仰,斜靠在沙發上,神情倨傲地勾了勾嘴角,“我給了你一百萬,不是要聽你的投資建議。”
他的眼神看向高乘風,神情忽然變得陰冷起來,“我只想知道吳遠興的遺囑裡究竟寫了些什麼,別忘了,你當初可是拍著胸脯跟我說,你一定能打聽到的,用不用我提醒你一句,我這人脾氣不大好?”
“不用,不用,”
高乘風開始擦汗了,訕訕道:“我已經在幫您打聽了,可吳氏集團的御用律師李增亮,是吳遠興創立集團時就跟在身邊的老人,對吳遠興可謂是死心塌地,油鹽不進,想要弄清楚吳遠興的遺囑,還要費點時間。”
“想敷衍我?可以。”
年輕男人盯著高乘風,忽然笑了笑,“實話告訴你,我家老頭子打算明年年初把公司交給林老大,在那之前,我如果扳不回這一局,我哥上任之後,第一個要收拾的人就是我。”
“而你……”
他的眼神中寒芒閃爍,一字一頓地說道:“會是什麼下場,你應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