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扔下一句威脅之後,便飄然離去,只剩下高乘風一個人呆呆地愣了半天,神情忽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之前的‘噤若寒蟬’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屑。
“嚇唬我?簡直是笑話。”
他搖頭嘀咕了一句,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副撲克,放在左手裡開始把玩。
紙牌在他的手裡像是有了生命一樣,來回地翻滾,偶爾還會有一張從眾多紙牌中跳向半空,繼而又落了回去,手法精熟的像是變魔術一般,讓人眼花繚亂。
可就在這時,高乘風猛然間停止了洗牌動作,轉頭看向門口,雙眸驟然收緊。
隨著包廂的門被緩緩開啟,高乘風左手眾多的紙牌當中,那張黑桃A跳到了右手指間,隨即一彈,紙牌呼嘯一聲,帶著強烈的旋轉,向著來人猛地激射而去!
眼看著紙牌就要切到對方臉上了,來人卻並不驚慌,同樣是伸手一彈,紙牌便改變了原來的軌跡,在空中繞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帶著旋轉回射向高乘風。
高乘風冷哼一聲,等紙牌到了眼前,才伸指在下方的牌面上彈了一下,任由紙牌斜著向上跳起,擦著自己的耳邊飛了出去,餘勢未消地砍進了身後一顆綠植的莖幹之中!
要知道那苗綠植長的極其粗壯,莖幹足有成年人的小腿粗細,竟然被一張紙牌斜著切開了大半,這兩人的指力之恐怖,簡直非人!
“廖化吉?”
當高乘風看清來人的臉時,神色頓時一變。
身材高大魁梧,光著腦袋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的廖化吉笑呵呵地走了進來,對於剛才那一下偷襲,似乎並不在意,“高兄,好久不見。”
高乘風盯著廖化吉,像是想從對方的神情中看出端倪,很快又轉為一張笑臉,“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原來真的是廖老哥,快請坐。”
廖化吉也不客氣,大剌剌的在高乘風的對面坐下,和顏悅色道:“到底是千門八將裡的提將,風采依舊,不減當年。”
“愧不敢當。”
高乘風端起茶壺,親自給廖化吉添了一杯茶,“還是你老哥厲害,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你才是我心中的‘凍齡’男神。”
兩人哈哈一笑,各自端起茶杯道了聲請,初見面時的肅殺氣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說做局,除了那位正將,你們千門裡,也就屬你高兄了。”
廖化吉眯著眼睛笑,“這次來到南楚,是看上哪個冤種了?”
高乘風苦笑,“你老哥別拿我開玩笑了,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只是門裡分工不同而已,我們千門向來是正將做局,我只是幫他打下手,按照他的意思布一下局而已。”
“再說了,哪兒有什麼冤種,就是來碰碰運氣而已。”
廖化吉搖頭,“高兄謙虛了,誰都知道這南楚是乞門的地盤,你們千門和乞門向來不對付,要是沒有大冤種,怎麼能勞動你高兄的大駕。”
“要是我沒看錯,剛才出去的那位,是中都林家的二公子?”
高乘風的臉色驟然一變,一句‘你跟蹤我?’差點就脫口而出,但還是隱忍住了。
廖化吉察言觀色,這一點細微的表情變化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坦然道:“高兄,不瞞你,我的確是有要事相求才來的,至於碰上林家二公子,則純屬巧合。”
千門最精通的是賭術,天下賭術最終博弈的不過是個心理,身為千門八將之一的高乘風更是深諳其道,聽見廖化吉都這麼說了,自然不會駁對方的面子,哈哈一笑道:“言重了,你老哥貴為娼門蛇奴,論身份之高,僅在蛇王一人之下,能有什麼事求我。”
“剛才離開的確實是林家二公子林家信,倒不是要拿他做局,而是我們平時私交不錯,這次正好趕上他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