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而她的手電……
「你所打的電話暫時未能接通……」
老是打不通,種種跡象都在無言中透露她在隔離他,拒絕讓他有機會走進她的世界、她的生活……
她表現得夠明白,不是鬧脾氣,不是在開他玩笑……這是沉默的拒絕。
這種拒絕比言語還要決絕,比她的背叛還要……能傷人。
他曾想過入侵她的電腦檢視那個姦夫是誰,也曾想過去她上課的地方堵人,更曾想過去她的住處逮人──然後不顧一切抱她回家,把她囚禁在他的地方,要她眼裡永遠只能有他,要她再一次成為他的。
就算她心裡有了別人,就算她不願意也好,他也要讓她成為他的──
她是他的。
她是他──她是──
他寧可玉石俱焚,把她徹底撕碎弄壞,也不要將她交給別人──
可是……
萬千想法在腦海浮動,驅使他進一步行動,可十指在鍵盤上滯留許久,才有所動作。
「啪」的一聲,他合上了手提電腦,把它丟到床的一角去,撈抱過那隻顏色娘得要命的花茶犬倒臥在床上,任由絕望籠罩全身。
可是……她是他用心疼著的女孩。他不應該這樣做,不應該。
絕望的闔上雙目,他把臉半埋在柔軟的床,放任各式各樣不該有的報復想法淹沒他的思緒,放任腦中的她把他折磨致死。
從那堆色狼手中救走她之後,由於她就在他懷內,所以他很容易就察覺到她的靠近,也隱約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依賴。
她還是喜歡自己的。
頃刻間,全身的血液在奔騰,原先好不容易才壓抑下去的那種近乎毀滅式的獨佔欲再次浮現,並以驚人的速度掌控他的理智。
可這種不該有的蠢動連同難得復燃的信心再一次被她的話所擊潰,被她用那種淡描輕風的口吻說出來的話所擊潰。
「我們已分手了。」
她決絕的言詞、平淡的嗓音在他耳邊反覆播放,再三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我們已分手了。」
他知道……可他卻悲哀的發現自個兒的眸光始終膠在那個就算不說話也能精神折磨他的女人身上。
如今她就站在他身旁,她穿著一襲白色抹胸連身裙,及至大腿一半的裙子上有著大小不一的同色印花,腰上的部份由多而密、歪歪斜斜的橫皺褶所構成,近著左胸處有著一朵同樣是皺褶而成的大花朵作點綴。烏黑的長髮盤成蓬亂的髮髻,一朵拳頭般大的粉色花朵髮飾精緻地插在右耳側。
露肩背的緊身設計、有點凌亂的髮髻配上她向來有點淡薄的表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著如波斯貓般傲慢慵懶的味兒,舉手投足間流露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風情。
今天的她很漂亮,也很吸引人。不過,已經與他無關了。
「這是什麼相?承天傲,你都不望鏡頭是什麼意思?」硬拉他和她當佈景版拍照的老哥檢視了上一張拍的照片後,便跑來興師問罪。
這麼一來,所有人都往他這邊看,包括他的大嫂,自然也包括站在他身旁的她。
看著那張經過妝點後顯得精緻漂亮的娃娃臉,看著那雙開始有意躲避他視線的眼睛,他淡然地感受著胸口捱了記悶拳的感覺……
接著,他聽見自己的嗓音,很平淡,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平淡嗓音。
「我不想看見你的臉,麻煩你遠離我一點。」
接著,他看到了,看到了她臉上那揉合了震驚及傷痛的表情。
沒由來的,他嚐到了復仇的快感。
但下一刻便被內疚感取而代之,不過並不是因為被其他無關痛癢的人圍攻,而是因為……她紅著眼眶瞅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