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也被她撩撥出來。
好似把他的命脈也打了個糾纏的死結。
他別開眼睛,攥緊她作亂的雙手,剋制道:”不行。“
“我一直很想光明正大的點麥當勞吃呢~”
陳初看出他言不由衷的猶豫之後,反而繼續撒嬌,“這是我從小的夢想,哥,你就讓我一次嘛~”
她軟著嗓音,拿捏出恰如其分的嬌與嗲,這份有所圖謀的示弱,用來應對陳最,綽綽有餘。
陳最稍稍用力捏了捏她手背上細瘦的骨節,眉心微簇。
糾結的點早已變了方向。
他既想順著她,又怕太快妥協,陳初得了好處,就不會再主動親熱他。
被人需要的滿足感和想要掌控她的佔有慾,讓他生出許多下流慾望。
尤其是她還單膝跪在他腿間,粉白的腳趾將褲子壓出褶皺,只差一點就能碰到他膝彎。
“陳最!“
陳初看他在走神,揚聲喊他名字,卻換來沉悶的“嗯”
夜裡多雨,落地窗外的烏雲不斷下沉,厚重卻洶湧,像堆迭的海潮。
漸漸的,陳最的雙眸比天色更幽暗。
“我答應你了,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
陳初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眸光意味深長,腰上多了溫熱的感覺,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攬住腰,完全壓在了他身下。
她的小腿有點酸,下意識伸出去,卻被陳最握住了腳踝。
溫柔卻強勢的反攻。
陳最俯首,雙眼鎖住她,不錯過絲毫的神情變化。
他開始撫摸她的踝骨,手從腰間抽出,壓在她的肩膀旁邊,構造出曖昧的圈禁。
和陳最比起來,陳初剛才的不過是小打小鬧,隔靴搔癢。
他的目光太認真,也太炙熱,裡面有揣度,權衡,也有熱烈與鮮活。
完全招架不住。
熱度從踝骨處蔓延上來,像不斷攀升的藤蔓,酥酥麻麻的感覺開始侵襲腦海,陳初覺得臉和耳朵越來越熱,不用看也知道有多紅。
“嗯?”
陳最輕輕捏她耳垂,溫熱而柔軟,摸著像裝滿陽光的水珠。
“好處,你想要什麼好處?”
陳初用空出來的右手拽住他衣領上的帶子,將人扯得更近,鼻尖對著鼻尖,連睫毛都清晰可見。
陳最就像個旋渦,能包容她的一切墮落,並且甘願同流合謀。
“嗯?”
她有樣學樣。
陳最聽著她綿軟的鼻音,覺得喉嚨有點癢。
偏過臉,準確尋覓到她微翹的唇珠,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拽著衣領的手也攀附到他肩上,指腹壓在嶙峋的脊椎骨上輾轉到腰間,充滿了翻山越嶺的探索欲。
陳最也扣住她後頸,加深這個吻,反覆吮吸著她的唇瓣,像在吃逐漸融化的草莓味兒冰淇淋,紊亂的呼吸伴隨著溼黏的水聲。
“嗯”
被緊緊含住舌尖,在糾纏中洩露嫵媚的呻吟。
他吻得太深,快要進入咽喉處,那裡的軟肉很光滑,不過輕輕碰一下,就有奇妙的癢意和快感直衝腦海,整個口腔都是陳最的味氣息,靈魂也被染上情慾的色彩。
陳初肆無忌憚地掛在他身上,躺在他懷裡,任他熱吻,愛撫,修長的指節順著脖頸下移,落到蝴蝶骨上,窄細的後背,一手便可攏住。
陳最卷著她舌尖,引導著陳初進入他的領域,碰到她尖細的犬牙,微弱的摩擦感反而增添快感,他用力一吸,在陳初失神的瞬間徹底將人摟入懷中。
原來電視裡演繹的情色,詩歌裡描繪的慾望,以及讓人無法自控的快感這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