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的朱琳澤並沒有馬上下了望臺,而是帶起西班牙士兵的勃艮第鐵盔,開始觀察四周的情況來。
前桅和後桅瞭望臺上的哨兵和主桅的哨兵如出一轍,都在打瞌睡。
想想也能理解,帆船剛剛駛入安全航段,加上現在又是凌晨,身心鬆懈才是常態。
向下望去,艏樓和艉樓兩個地方有光線,其他地方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這船的艉樓比艏樓高上不少,船面之上有三層。
第一層是平臺,船舷兩側架著火炮和弩車,六個士兵圍成一圈坐在甲板上,正在喝酒。
第二層是閣樓,裡面亮著燈,房間的門口有兩個披甲執銳的崗哨,此處應該就是指揮官的所在。
第三層是操控臺,上面有兩人。一人坐在甲板上,不知道把玩著什麼。另一個是舵手,正操控著舵柄,維持著船的航行方向。
艏樓只有兩層,上了露天樓梯後就是小屋,裡面亮著燈,門口無人把守,應該就是廁所的所在。
雖然明面上只有十四個人,瞭望臺上四個,下面十個,可這些人除了操作船舵的兩人有視野盲區,其他人都在彼此的視線之內,只要一處弄出動靜,立刻就會炸窩。
難道要蹲到廁所邊守株待兔……看著那些被倒吊著的漢子,身上還在往下滴血,朱琳澤心裡一陣糾結,他能等,可那些人卻等不了。
“有點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