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來日,若是誰上門與你說起關於他的不好的事兒,”宋衍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如說與他情投意合……”
“這怎麼可能。”夷安想到蕭翎那清冷的模樣,竟極有信賴,哈了一聲。
宋衍臉上就生出了笑意,片刻就收起,嚴肅地說道,“不過是隨便說說,只是叫你知道夫妻不相疑,就算有事兒,只問到他的面前,聽他親口說的才算數!知道麼?!”
多少女子,就是用這樣的手段離間了別人的夫妻之情的呢?宋衍不想叫妹妹因驕傲與不信就否定了自己的姻緣,因此提點了一句,見妹妹已經眯起眼睛笑起來,看著自己用力點頭,這才輕輕彈了妹妹的額頭,帶著這個不省心的妹妹回家。
“外頭如何了?”兄妹兩個正踏進門,就聽見正與下頭的夷柔輕聲說話的大太太含笑問道。
“與公主說了一會子的話,並沒有什麼。倒是……”夷安就笑道,“今日見了一位敬王府的武夷郡君,竟是個叫人眼前一亮,不同凡俗的姑娘。”
“武夷郡君?”大太太捂著頭想了想,這就笑道,“敬王府我知道,敬王也曾入軍中,只是為人素來低調。”她頓了頓,這才慢慢地說道,“當年他的手中也有兵權,只是後頭陛下忌諱他,處處為難要奪他兵權。這人竟是個乾脆的性子,兵權交還,只不時出京在軍中廝混,卻不再掌兵權了。”
想到那樣乾脆的敬王,大太太便含笑搖頭道,“這是個聰明人,雖然手中無權,然而卻在軍中極有威望,旁人都不能動搖的。”
都說人走茶涼,然而敬王卻在京中吃得開,連薛皇后都給幾分面子。
“兵權給了陛下?”夷安急忙問道。
這不是叫乾元帝越發得意了麼?
大太太聽了,臉色就有點兒古怪,咳了一聲道,“並沒有。”
“給了誰?”
“給了你姑祖母了。”大太太遠目了一下,這才說道,“陛下因敬王不將自己放在眼裡,恨透了他,只是卻無可奈何,圖生惱怒。”
夷安也覺得敬王這麼幹有點兒太叫人傷感。
明明乾元帝才是帝王,好麼,兵權不給老大,給了老大的媳婦兒!
這分分鐘是被穿小鞋兒的節奏好吧?
“他手中雖只一軍,然而卻是精銳之師,有了這一軍,你姑祖母方才更加穩固。”
烈王妃帶著兵與烈王對持,相互不敢擅動,宋國公手中有兵權,然而宗室中有兵權的也不少,彼此平衡,只能做震懾之用,薛皇后可不會傻乎乎地叫宋國公搭進去,落得個禍亂朝綱的罪名,因此有了這敬王的一軍,方才真正地威脅了乾元帝,叫他就算恨毒了自己,也不敢表示什麼,免得叫薛皇后一個不耐煩,命駐紮京外三百里的精兵來個深夜突襲,摘了他的腦袋。
敬王,是宗室中罕見的親近薛皇后一脈之人,當然,這也有乾元帝豬腦袋,處處為難這個堂兄,於是堂兄翻臉不跟皇帝陛下玩兒的緣故。
“若這樣得寵,為何竟只是郡君?”夷安疑惑地問道,“這莫非是有人從中作梗?”
“這事兒,在關外我都聽說了。”大太太也覺得可惜,嘆氣道,“這是個眼睛裡不揉沙子的人,彷彿初封就是郡主,誰知剛剛封了郡主,竟就鬧出了極大的事端來,京中側目。因此不得不被降了爵位。”
“鬧出事端?”宋衍想了想白日裡這位武夷郡君的彪悍模樣,就知道所言非虛。
“彷彿是與誰家有衝突。”大太太含糊了一句,這才嘆氣道,“你姑祖母還護著她,她自己卻往宮中請罪,言不敢無德居於郡主之位。”
這點也叫大太太很是欣賞,覺得蕭真是個磊落的人,這才繼續笑道,“之後她便從軍,彷彿這些年回京幾次,都是為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