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這才問道,“聽說賜婚給了清河郡王,不知……”
“清河王很好。”三公主見昌平郡主眼角眉梢都帶著打量,心中一沉,之後就不是什麼滋味兒了。
昌平郡主未出閣的時候,因年紀相仿,又同是宗室,敬王又與薛皇后走得近,因此與三公主情分極好,彼此投契往來十分密切,然而這才嫁人幾年,竟然已換了模樣,竟帶著隱隱的計較了。
“可惜了的,三皇子也是好的。”昌平郡主低聲嘆道。
這話出口,三公主臉色微微一變,轉頭認真地看著這個好友,見她細緻的眉目間竟是真的帶著幾分遺憾,心中竟一凜,頓了頓,這才看似不經意地問道,“三皇子?”
“三皇子仁德,總該配一個最好的姑娘。”昌平郡主便笑著說道。
想到進宮時薛皇后與自己的提點,三公主的目中就帶了幾分嚴厲之色。
昌平郡主,這是與三皇子親近了?!
上有皇后,她就敢贊庶出的皇子仁德?!
仁德,是一個不能繼承皇位的皇子,該有的名聲?
心中翻滾,三公主就坐不住了,只覺得昌平郡主這次下帖子有些不對勁兒,心中不快,便拉了夷安坐在自己身邊,見蕭真也微微皺眉,便強笑與昌平郡主笑道,“如今的三皇子妃,就已是最好的了。不是聽說最是個大家閨秀?”見後者露出了幾分不屑,三公主頓了頓,這才肅容與昌平郡主說道,“你也該顧及我家夷安的名聲!這沒頭沒腦,見著個好姑娘就往別人頭上搭,日後叫人知道,豈不是與我家夷安生事?!”
“我只是……”昌平郡主急忙辯解道。
“不必說。”三公主見下頭的小姐們無憂無慮,並沒有聽到這些,這才冷冷地看著昌平郡主,低聲道,“你身為郡主,怎能隨意開口玩笑?!你這一句,叫夷安怎麼做人?!”見昌平郡主嘴角動了動,不說話了,三公主就覺得眼前的這人陌生的厲害,竟想不到從前的模樣了,頓了頓,這才有些疲憊地說道,“你叫我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想求你幫忙罷了。”昌平郡主叫三公主呵斥得面無人色,許久之後,方才低聲說道。
“什麼?”
“我聽說,宮裡頭薛家那兩個失寵了?”昌平郡主見蕭真詫異地看過來,握了握妹妹的手,這才急急地與臉色發青的三公主說道,“宮裡頭的娘娘都多少年了,陛下這些年一直未選秀,”她頓了頓,這才低聲道,“既然那兩個失寵,皇后娘娘豈不是失了臂膀?我家中有個小姑子,國色天香,又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願侍奉皇后娘娘左右。”她彷彿覺得理所當然,與三公主含笑道,“你放心,她聽話著呢,定不叫皇后娘娘生氣。”
“你!”
“大姐,”蕭真聽著這話也不敢置信,看著微笑淡定的姐姐,許久之後,方才皺眉道,“這不是正路!”乾元帝都一把年紀了,一個個的小姑娘還想往宮裡飛,就叫蕭真覺得有些噁心。
別跟她說什麼真愛啊,這玩意兒純屬糊弄人。
“你瘋了!”三公主氣得渾身發抖,恨不能掀了桌子算了,艱難地忍住了,只斷然道,“我從不插手後宮,你真的要送人進去,也別尋我!”
想到宮中已經很不省心,她便冷笑道,“少拿母后做筏子!你方才張嘴就是三皇兄,好生親近,如今還說與母后分憂?你當我是傻子由著你哄呢!”見昌平郡主有些歉意地看著自己,三公主忍住了心頭的火氣,然而心中卻生出了憂慮。
薛皇后風光無限,然而後頭卻又這麼多人算計,雙拳如何能敵得過四腳呢?
昌平郡主的婆家彷彿與三皇子很要好,又要送女入宮,若得寵,豈不是給三皇子鋪路?
“你已是宗室,為何還要插足這樣的事?”三公主到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