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典故也有趣,又不是搶白旁人,不拿自己當中心,因此不大一會兒,就與這些本就想要與她親近些的小姐們玩笑成了一片,竟十分融洽。
三公主只含笑坐在夷安的身邊,溫和地看著。
蕭真已經見識到了三公主對夷安的庇護,想到三公主素來是對宋國公府極看重的,心中也知道緣故,便將目光投在了三公主身邊,府中主母,自己的姐姐昌平郡主的身上。
與蕭真彷彿的豔若桃花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此時十分安靜的模樣。
蕭真如火,鋒芒畢露。這女子卻彷彿溫吞的水一樣柔和。
見蕭真看過來,昌平郡主微微挑眉,回頭一笑。
“上一次,姐夫可回來說什麼沒有?”見姐姐氣色還好,蕭真便與姐姐低聲說道,“他還納妾麼?”
“雖你是為我,只是我還是要與你說,這樣計較到底不合適。”昌平郡主見蕭真看著自己彷彿愣住了,便無奈地笑起來,越發溫柔,摸了摸蕭真的頭髮輕聲道,“不過是幾個妾罷了,你瞧瞧你,大動干戈的,做什麼呢?倒彷彿是我不能容人了。”
見蕭真瞠目結舌,她便斂目,撫平了華麗衣裳上淺淺的波紋,漫不經心地說道,“幾個身份卑賤的玩意兒罷了,又不能動搖我的位置,擔心什麼呢?你打了你姐夫,家中竟對我不快起來,這,才是難做。”
夫君鼻腔臉腫地哭著回來,她如何交代呢?
“什,什麼?”蕭真長於軍中,竟也沒有伶俐的口舌,看著昌平君主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傻孩子。”昌平君主含笑,給蕭真倒茶,口中繼續說道,“我是郡主,只要有父王在,誰都不能越過我去,安享尊榮就是。況咱們這樣的大家族,最是要子孫繁茂的,沒有不叫人納妾開枝散葉的道理,不然在外頭,都要笑話你姐夫懼內,難道與我還是好名兒不成?”
頓了頓,她美貌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為難來,輕聲道,“你外甥女兒日後,若頂著我不賢的名聲,如何還能嫁的出去呢?”
蕭真呆呆地看著十分“看得開”的姐姐,只覺得自己妄作小人。
“他當年發過誓……”蕭真咬著牙嘶聲道。
“你也太把男子的誓言當一回事兒了。”昌平郡主覺得妹妹有點兒天真,還抱著什麼弱水三千的想頭呢,微微皺眉,恐妹妹總是這樣兒要嫁不出去,便拍著蕭真的手輕聲道,“母妃都與我說了,你又退親了?退了這個,你還想嫁人麼?過得去就算了,這日子呀,難得糊塗,計較得太過反而不美。”頓了頓,昌平君主便溫聲道,“尋一個明白人,守規矩重嫡妻的,你的日子該過得很好。”
敬王妃愁死了蕭真,因此就與昌平郡主抱怨過。
誰家沒個妾呢?何必較真。
“什麼叫難得糊塗?我不想糊塗著過日子。”蕭真淡淡地說道。
三公主微微轉頭,目光復雜地看了看這對兒想法不同的姐妹,到底是旁人的家事,忍了忍,沒有插嘴。
叫她說,昌平郡主這話就錯了。
妾也是女人,哪裡是玩意兒呢?自家的男人去寵愛這些妾室,心與身子都叫別的女人霸佔分了去,誰的心裡好受?
想到這兒,三公主心中嘆息,見蕭真臉上的表情變得冷硬,便輕聲勸道,“莫要擔心,總有你想要的人。”
蕭真想到了宋衍那端方嚴肅的臉,心裡一暖,嘴角挑起了一個笑容。
昌平郡主見勸不動妹妹,也覺得心煩,此時就見了夷安那張如花一般的笑靨,聽著她正與幾個女孩兒說茶經茶道,不知怎地就拐到了點心上,說起什麼茶就該配什麼點心等等竟是眉飛色舞,十分可愛,還帶著幾分稚嫩,這才與三公主笑道,“這才是個小姑娘呢。”見三公主含笑點頭,她頓了頓,端詳著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