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了皇帝與太子,說到烈王妃,就露出了溫情,輕聲道,“當年,烈王立下軍功要封王之前,我就勸她,情分雖好,兵權卻更重要,叫她拿了烈王的半數的兵權,只做未雨綢繆,她還說我多疑,誰知道卻叫我說中,那畜生竟然敢真的翻臉無情!”
烈王妃本就與烈王一同在戰場殺出來的,軍功赫赫,叫軍中信服。因此她不過是小小的手段,就叫半數兵權落入了烈王妃的手中,不過是為了防備,沒想到竟真的成了真。
“總有一天……”薛皇后的目中森然,雙手用力一握。
“難道姨母只看著這起子小人折騰?”大太太便不樂地問道。
“你放心,我與你姨母都預備好了,烈王自然該有大驚喜。”薛皇后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卻還是笑道,“如今你能想著你姨母,可見你的真心。”烈王妃一直隱在小院兒裡不出來,形同隱形人,京中都幾乎要把她給忘了,誰還會為她抱不平呢?
見薛皇后只有定論,大太太也不多問,只緩緩將在邊關的諸事說與她聽。
薛皇后細細地聽了,沉吟了許久,這才說道,“將你們夫妻召回京,就是為了節制九門。”見大太太點頭,她便淡淡地說道,“如今我瞧著風光無限,內裡卻兇險,九門只有握在自家人的手裡,我才能安心。”頓了頓,她便斂目,轉著手腕子上一串奇香的紅珠串兒,面色有些異樣地說道,“這天下,想叫我死的不是一個兩個,就如同這宮中,又有誰,不在心中恨我呢?”
“姑母……”
“罷了,當年我願意嫁給他,給他做個支撐他,無關情愛的太子妃,就有了覺悟,比起男人,我還是更愛這天下的權柄。”薛皇后的臉上生出了淡淡的笑意,眼中的野望逼人而來,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漠然與冷酷,輕聲道,“當初,我也想要與他做舉案齊眉的夫妻,一心一意為他,可是他怕我防我恨我怨我,卻從沒有想過,我做了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她只是想一心輔佐一位帝王,成全自己對這天下的抱負,可是枕邊人的帝王看向她的眼神,卻叫她心冷。
既然如此,她也只能成全她自己了。
薛皇后的眼裡透出了淡淡的冷,就叫大太太與夷安為之動容。
正要安慰她幾句,卻見外頭,有宮人匆匆進來,稟告道,“各宮的主子,來給娘娘請安了。”
“瞧瞧,這是知道今兒我心裡歡喜,因此過來討好呢。”薛皇后嗤笑了一聲,叫大太太與夷安在自己的身邊坐了,這才命人進來。
夷安坐在薛皇后的身邊,抬眼看去,就見竟是七八個或年輕貌美,或年老穩重的宮裝女子魚貫而入,其中兩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一臉的天真明媚,容色絕倫,更稀罕的,卻是這兩個竟然是一模一樣的雙生子,就叫夷安看得一怔,彷彿這兩個女子的容貌十分熟悉,目光落在不動聲色,然而手中卻一緊的大太太身上,目中一縮,再次凝神向著那兩個少女看去,心中一動。
這兩個的容顏,竟與她與大太太有些相似。
“今兒聽說侯夫人進宮,還帶了一位絕色的小姐,咱們姐妹心中好奇的緊,因此厚顏來叨擾娘娘。”最前頭,就有一箇中旬美婦有些恭敬地皇后笑道。
她立在諸人之首,顯然在宮中該是頗有地位。
大太太從不在這樣的場合叫人抓住把柄,起身帶著夷安與諸妃福了福,叫這美婦扶住了,這才起身笑道,“娘娘說笑,抬舉了小女。”
“夫人這樣客氣,可教咱們怎麼說話呢?”這美婦笑了,就聽大太太含笑與夷安說道,“這位是淑妃娘娘。”
夷安果然重新拜見,淑妃扶住她細細地看了,這才笑道,“端莊可愛,是個難得的知禮之人。”她一錘子就敲住了夷安不僅美貌,連德行也極好,後頭的那幾個雖臉上各有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