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切的幸福的存在。
“姑祖母在,我的長安,就什麼都不用怕。”薛皇后看著眼前這有些驚慌的孩子,彷彿能夠感受到她心中的依戀與畏怯,不由嘆了一聲,與大太太道,“看到這個孩子如今這樣兒,我真想抄了宋家!”
要經歷過什麼,才叫這孩子這樣的善待都受寵若驚?她從前在宋家過得是什麼日子?!薛皇后恨極了宋家的那個老太太,見大太太臉上也露出了怨毒,便淡淡地說道,“到底是你婆婆,做得多了,傷了你們的夫妻情分,日後,我慢慢兒來!”
此時的薛皇后,臉上就露出了冷酷來,對上了夷安的眼睛,卻慢慢地緩和。
“這個孩子我喜歡的緊,你若是捨得,叫她在宮裡陪陪我。”拍著夷安,薛皇后便笑著與大太太道。
“能在宮中陪著您,這是多大的榮耀?”大太太搖著薛皇后的手笑道,“姑母這樣愛惜她,都要越過我去了。”
“難道你還吃你閨女的醋?”薛皇后見大太太果然鬧起來,急忙笑道,“好好好,我疼你,你這丫頭,從前就是個天魔星。”換轉頭就與一旁如同雕像一樣的宮人笑道,“給侯夫人把好東西都拿過來,不然醋起來,這廚房裡一個月都不用制醋了!”
說完笑起來,又指著夷安笑道,“賀你們縣主的禮,也拿上來。我這宮裡來了兩個極厲害的,什麼好東西,都長著腿兒飛走了!”
她這樣慈愛,宮人自然知道她的心意,知道這二位是得寵的,服侍起來也更小心了。
果然不大一會兒,含笑的宮人就抬了幾個極大的箱子到了薛皇后的面前。
薛皇后總管後宮數十年,手中珍藏無數,如今一掀開,竟是珠光寶氣,叫人張不開眼,然而這都不過是尋常,竟還有一箱子極古樸的字畫兒,上頭都蓋著不知多少的小印,顯然是古董,這一箱子字畫看似平常,然而價值連城,薛皇后看了,便微微點頭,卻從一旁取了一隻七尾鑲紅寶的鳳釵插在了夷安的頭上,就見鳳釵之下,這女孩兒更添威勢,便滿意道,“這才是好日子該有的打扮。”
命人將這些放在一旁,命人下去,薛皇后方才飲了一口茶,漫不經心地說道,“今日你匆匆入宮,還有別的事兒?”
“我竟叫賤人堵到家門裡了,”大太太見四下無人,便冷笑道,“不過是為姨母抱不平罷了!”
她口稱姨母之人,夷安想來也就是烈王妃了,她此時便有些詫異。
竟如此親近。
“她傻,做出一副決絕的清高模樣兒來,因此就只能忍著受著,自己氣悶,吃了不知多少的虧。”薛皇后便嘆氣道,“她這脾氣最是剛烈,因此看不破,只自己關起門傷心,叫那男人卻風流快活。”
烈王妃並不是薛皇后的親姐妹,然而卻是從小兒跟在薛皇后身邊長大,說是大太太的姨母,不過是隻比大太太年長几歲罷了。
想到烈王妃這些年與自己的感情深厚從未改變,薛皇后便與大太太與夷安說道,“這就是不該叫你們學的人!那男人既然忘了過去的情分,她就要拿出手段來!或是生個兒子做自己的依靠,或是你死我活叫他知道厲害,不敢這樣放肆……”
說到這裡,薛皇后卻一頓,苦笑道,“如今的我,又有什麼面目,去說她呢?”她的夫君,不也是三宮六院?
“您卻握住了這天下的權柄。”夷安輕輕地說道。
她說出的話,總是合自己的心意,薛皇后越發歡喜,摩挲著她的手含笑道,“你說得對,只是你卻不知道,烈王妃,手中也有烈王的半數兵權。”
“半數兵權?”大太太猛地抬頭,震驚道,“那就是四關守衛?!”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能立得這樣穩?不是因陛下,不是因太子,而是你她一直在我的身後。”薛皇后有些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