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的專業人才,為什麼反倒要捨近求遠過來讓鏡鳥做這些呢,在事前他聽到別人說起過,無序空間的清理整頓並不是只有鏡鳥才能做,既然如此的話,讓厄尼斯特來完成不是更加合適,也更讓人放心嗎。
“這個啊”瑞德有點面露難色,小小的白鼬騎士兩隻前爪環在一起,頭深深地低下去嘆氣:“本來,這種訊息並不應該外傳的”他招招手,示意小魏附耳過來。
瑞德說:“聖子生病了,很嚴重。”
他懇求道:“你能去探望一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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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子生病了,甚至已經病得見不了人幹不了活,對於教廷來說這應該是非常嚴重的狀況,差不多類似於震懾他人的武裝突然癱瘓,這還能不著急嗎?可是她看這些人都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在這裡,醫生好像是一種地位超然的職業,而且就算是在教廷裡,就算是聖子,也沒有“私人醫生”這一說,可是到現在了,小魏從來沒有見過有什麼自稱是醫生的人過來,瑞德說厄尼斯特甚至沒有接受任何治療,就這樣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就這樣扛著。
“別人覺得這只是一次比較嚴重的血月日,但是我知道不是的。”白鼬騎士欲言又止,小爪子在空中抓了抓,最終放了下來:“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正確,聖子也許不想我多此一舉,但是我明白,如果沒有人去推他一把,他不會發現自己一直走在錯誤的道路上。”
可這樣對魏丹程很不公平。
“我是教廷的人,無論何時,我都為教廷獻上我的忠誠,但是丹程小姐,對於我來說你的意願同樣重要,我絕不願意讓您陷入危險之中,所以如果您不願意去見聖子的話,就請嚴厲的拒絕我吧。”
愧疚讓他瑞德不起頭來,他已經準備好承受嚴厲的詞句,雖然小魔女一貫行事溫和,但在面對這樣的事情上,就算被嚴厲對待也是理所當然的。
“請抬起頭來,我的騎士,這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這很正常。”他感到自己的頭被點了點,魏丹程收起手指:“厄尼斯特也是我重要的朋友,他生病了我去探望他,這是理所應當的,更何況他還這麼照顧我。”
說著,她回過頭,看向厄尼斯特的窗戶,現在剛到傍晚,但那裡並沒有燈光,窗戶緊閉,看起來並沒有人在那裡。
“這個時間,他應該還沒有休息。”魏丹程思考著:“血月日——我記得,厄尼斯特的血月日會短暫的變成血族的形態,他本人也更喜歡用這個形態來面對他人,但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在這個形態的時候他反倒好像有點沒有辦法完全控制住自己,所以只能一個人在房間裡度過。”
瑞德依然沮喪自責,魏丹程和白鼬騎士貼貼臉頰,對他說:“沒關係,我見過他這個樣子的,並不向別人說的那麼可怕,我們在遊戲裡相處的很好,你別擔心。”
事情宜早不宜晚,她決定現在就動身過去探望——可是這樣兩手空空的過去好像有點太不合適了,對於人類來說,探望病人空著手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於是她看向了一旁盛開的夜薔薇。
帶一些花去,這樣就不算是空著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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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黑暗之中,厄尼斯特抬起自己的手,端詳著那些蒼白的手指。血族是黑夜的眷族,不同於精靈依靠感知能力在黑暗當中行走,他們在黑暗當中更加如魚得水行動自如。他平躺在床上,柔軟的床鋪像是流動的沙,讓人有一股漸漸陷入其中的錯覺,呼吸都會變的困難。
他看著自己的手指,即便是在血族之中,這樣的面板顏色也並不正常——只有長久極度缺乏鮮血攝入的血族才會有這種顏色的面板。幾乎看不見血色,稍微的傷痕都會讓人發瘋——或者他現在已經發瘋了,只是因為自己設下的禁制,勉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