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鳥:“不是,聖子的工作本來就很顯,不然你以為上上一任的樹妖在位的時候為什麼天天都有空跑到外面去玩?他就是在躲你。”
唔
好吧——雖然才到了,但是被別人這樣說出來,還真是怪懊惱的。
黃油餅乾有一個被咬出來的圓形缺口,鏡鳥不聲不響的觀察了她一會兒,語氣有點驚奇道:“你現在這種情緒叫做什麼呢?你不會是在愧疚吧?”
愧疚嗎?
魏丹程咂摸了一下。
她說:“可能,有一點?”
沒辦法,有些人就是會因為別人在道歉之後自己沒有辦法馬上原諒對方,如果他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或者變得沮喪而充滿負罪犯——哪怕前提是對方做錯了事情,給自己帶來了困擾,這個時候也會覺得“啊,之前的困擾好像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自己並沒有被市值的傷害到,甚至有可能因為受到了傷害,但目前看來自己的傷害和困擾好像並沒有對方的困擾更大而感到抱歉。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呢?
這個問題一旦出現,負罪感也會自然而然的跟上來。
鏡鳥看向她的眼神漸漸見鬼。
“不是吧。”他聲音震驚:“我真是想不到有生之年我還能見到這種生物——請問您究竟是怎樣誕生這種情緒的呢?不管怎麼看,你才是受害者吧。”
當然,這個問題魏丹程是不需要給出答案的。
鏡鳥抖抖羽毛。他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謝司嵐會選擇把她留在這裡了。
幼崽柔軟又弱小,容易受到傷害,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早夭。但正是因為這樣,讓他們明白麵對真正的危險和選擇該怎麼去做,如何做出有利於自己的選擇才是最重要的。
溫柔的魏丹程不會主動選擇去傷害他人,所以她要學會的並不是“溫和”而是“防禦”和“適當的進攻”。
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能教會別人怎樣進攻了。
“想聽聽我的意見嗎?”那塊餅乾在魏丹程手裡已經很久了,在第一口咬出一個圓形之後,她就沒有啃過它一下,怎麼看餅乾都太可憐了。於是鏡鳥伸過頭去嘎嘣的咬下來一塊。
魏丹程沒反抗,甚至還把餅乾往他的方向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