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異議,她也不想讓認識的人看見她這幅狗樣(字面意思)。
回去之前,姨媽對她“沒有明確的反對變成狗”這件事情非常無語,她迷惑又無奈,也許還有點恨鐵不成鋼,抱著這隻小狗用力的摸摸摸,一邊說:“對於不喜歡的事情就要明確的拒絕,先別管有沒有用,至少你要告訴他‘我不要’才可以,只是說自己不喜歡或者這件事情會給自己帶來困擾,也許別人根本就不會在乎啊。”
說的很對。
但是魏丹程覺得有點不服氣。
“可是這也是拒絕呀。”
“這對於厚臉皮的狗東西來說只是一種觀點表達,並不代表你的態度。”謝司嵐理所當然。她拍了拍小狗的腦袋:“快點變得厲害起來吧——並不是只有能用拳頭把別人打倒的人才是厲害,心理逐漸強大是變得厲害的
也許是因為姨媽忘記把鏡鳥也帶著一起回去了,反正魏丹程每天的行程中又多了一項去看望鏡鳥。雖然是囚徒,但她對於鏡鳥究竟犯了什麼罪行並不瞭解,詢問他人也只能得到似是而非的回答,但答案基本上還挺統一的。
鏡鳥的罪行在其他人來看屬於可以高高抬起輕輕落下的罪責,甚至當時還有不少人因為他做的事情(罪行)認為這才是真正的聖子應該做的事情,對鏡鳥崇拜有加。
但是偉大魔女並不這樣認為。因為偉大魔女謝司嵐一人對鏡鳥的罪行絕不放過,用實力把所有打算不再追究的人的意見都給一票否決了。鏡鳥的種族比較特殊,實力也不是誰都能輕易彈壓得了的,所以現在鏡鳥成了魔女的囚徒。
魏丹程:e,雖然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我覺得姨媽肯定不會做出什麼失智的決定,所以我肯定是支援姨媽的。
現在,他們兩個人一起坐在牆頭上,吃著魏丹程帶來的黃油小餅乾,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所以,現在你是在和厄尼斯特冷戰嗎?”鏡鳥說:“你覺得非常生氣嗎?”
咔擦咔擦的咀嚼聲,魏丹程把身上的餅乾屑拍掉(鏡鳥:注意點,別拍到我海里),有點為難的搖了搖頭:“其實那倒也沒有那麼生氣,而且厄尼斯特也已經和我道歉了,我本人也原諒了他,但是現在就是怎麼說,見面還挺尷尬的。”
之前她說自己前段時間被赫德變成了狗,鏡鳥愣了半天之後發出滄海一聲笑,然後拍打著翅膀過來落到魏丹程的肩膀上,有點堅硬的喙在她頭髮裡翻來翻去,一邊揶揄她:“讓我看看,現在是不是還有一堆狗耳朵沒有變回去——你好小狗耳朵,不要害羞了,快出來讓我看看啊。”
搞得人還挺難為情的。
剪掉飛羽之後飛行變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底下迷宮裡有幾乎找不到能夠驅使的元素精靈,能使用的是有血脈自帶的力量,於是他只能勉強把魏丹程拖上牆頭(因為不想踩到海水打溼鞋子),漸漸地每天過來找他聊聊天就變成了慣例。
鏡鳥是個好的談話物件,稍微相處一下,魏丹程發現他其實既不像是面對姨媽的時候和蜥蜴一起密謀造反的輕快,也不是之前非人感過重好像下一秒就要展示偉力的神秘,更多的好像是一種禮貌的疏遠。
他對於自己是囚徒這件事情毫不避諱,但談起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又會敷衍著把話題轉到別處,察覺到他並不像談論這件事情,魏丹程也不想勉強他——反正和自己沒多大關係就是了,目前來看也不妨礙她交朋友,挺好的。
被結婚的事情魏丹程也沒有迴避,主要是因為現在和聖子的交往變得太尷尬了。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厄尼斯特也彷彿在迴避她一樣,變得忙碌了起來。
魏丹程:“可能是我自己自我意識太過剩了,聖子的工作本來就很繁忙,之前只不過是短暫的清閒,現在才是他的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