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完放開謝繁華的手,又看向跪在一邊的四餅跟另外一個小廝道,“想證明自己清白,自己將掌心露出來,給百姓們親眼看看。”
四餅麻溜就站了起來,親自走到外面圍觀的百姓跟前,把自己的手給他們看。
如此一來,謝家主僕四人自然就排除了嫌疑,下面,就輪到周庭深審問那個報案的人了。
周庭深不慌不忙,重又坐回到自己位置上,拍了下驚堂木問:“王小二,本官問你,你是怎麼發現張家發生命案的?”
跪在公堂下的王小二立即說:“是……是我聽見了張家院子裡有慘叫聲,那哀嚎聲實在是太悽慘了,我怕是有人趁黑行兇,所以就趕緊跑到衙門來報案了。大人,我真的是聽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打外面走進來一個穿著捕快服的官差,那官差向周庭深稟告道:“大人,屬下已經查了這王小二的情況,無業遊民,經常出入賭坊、酒肆、及煙花之地,也查過之前的檔案記錄,這王小二平日裡沒少幹過偷雞摸狗、坑害良家婦女之事。”
跪在底下的王小二趕緊低了頭,有些緊張起來。
周庭深說:“王小二,既然你說你聽得到了張家有慘叫聲,為何張家左鄰右舍沒人聽到?還有,深更半夜,你不在自己家裡待著,跑去張家外面做什麼?你來衙門報案,到本官帶著人去張家,一前一後足足有半個時辰。而本官到張家的時候,那張家人死了才不過不到一炷香時間。”猛然狠狠拍下驚堂木,聲音也嚴厲幾分,“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且一一從實招來。”
王小二原本就是京城裡的小混混,也沒個可以養活自己的手藝,父母死後,他就變賣了家產,成天只靠著偷雞摸狗、坑悶拐騙來過日子。今天又在賭坊輸光了錢財,摸黑走在路上的時候,忽然有個懷中抱著劍的蒙面人截住了他,說是隻要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就可以有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那是他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錢。
後來那蒙面劍客先扔了十兩銀子給他,他二話沒說,只抱著銀子就往衙門跑去了。
早知道此事會敗露,王小二才不會接這檔子生意呢,在他心裡,這條賤命可值錢呢。因此,便磕頭哭訴,將路上遇到的事情一一說了。
周庭深聽了之後,將謝家主僕當堂釋放,又命官差將這王小二關押進大牢裡,待得明日調查清楚情況再去審問。外面圍觀的百姓見這周庭深只一盞茶的功夫便就還了謝家人清白,而且還抓住了幫兇,只道他是青天大老爺。
已經退堂了,謝大爺謝容華帶著小廝擠了進來,朝著周庭深作了一揖道:“大人明察秋毫,果然名副其實。”
這謝容華今年春闈上得中進士,如今供職翰林,而這周庭深,則是三年前的探花郎。兩人都是走科舉路子的,所以,周庭深便停下腳步,朝著謝大爺微微笑道:“今日之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怕是謝二爺跟謝姑娘遭人暗算了。這案子我會繼續查下去,待真相大白天下的時候,我自然會真真正正還你們一個公道。”
謝容華感激道:“如此,我便先代弟弟妹妹謝過周大人了,大恩不言謝,待改日大人有空,在下請大人府中一聚,到時候再好好感謝大人。”
周庭深沒說話,只點了點頭,便告辭往內宅去。
謝繁華卻是敏感地覺得有人在暗處看自己,可待她轉頭往門口處探去時,卻又是什麼人都沒有,也就沒再往深處去想,只一把抓住謝大爺的手問:“大哥,我娘呢?她受了那樣的委屈,是不是給氣壞了?”
謝容華道:“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馬車就在外面。”
待得謝家人上了馬車後,那隱在黑暗中的人影才現出身來,衙門口處還點著燈,昏暗的燈光將他身影拉得老長。他穿著一身黑袍,更襯得他面若冠玉,雙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