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過泛泛,且也都不在京城,算起來,尹進彥倒頗合適。
雖說跟哥不相熟,卻是尹繼泰的大公子,在益州這半年,哥哥跟尹繼泰走的近,且以尹家的家世,尹進彥來幫著接親,無論張家還是葉府,都挑不出毛病來,只不過叫人家幫這麼大個忙,總有些過不去,卻又想不出其他人來,只得道:“如此,懷清謝大少爺了。”
尹進彥沉默半晌兒低聲道:“若沒有姑娘,恐如今進彥還是一個廢人,些許小忙比起姑娘大恩又算得什麼?”
懷清道:“治病是醫者的本分,少爺不必如此。”
尹進彥輕聲道:“雖如此,似姑娘這般的醫者,進彥從未見過。”懷清覺得有些不對,便不好往下接,好在很快便到了將軍府,懷清暗暗鬆了口氣。
管家引著懷清進了花園,說是花園,懷清瞧著倒像個練武場,花草不見有多少,中間卻老大一塊空地,兩位老爺子正你來我往的過招兒呢。
雖說兩人都是鬢髮蒼蒼,身手卻依然矯健,懷清可以想像,當年兩人在戰場上是何等勇猛,懷清立在一旁,等兩人停手忍不住拍了拍手。
老將軍側頭看向她:“丫頭來了。”
赫連達卻愣了,走過來從上到下打量懷清兩遭,方笑了起來:“我說瞧著不像個爺們,原來是個丫頭。”
懷清蹲身一福:“懷清給老爺子請安。”
懷清?赫連達捋了捋鬍子:“我倒想起來了,你可是救了輝哥兒孃的那個神醫?”
懷清道:“神醫不敢當,不過湊巧罷了。”
赫連達點點頭:“不驕不餒,是個踏實的丫頭。”
老將軍道:“那是,能入老夫眼的能差嗎,得了,也打攪你們治病了,老夫過會兒再來。”
見老將軍走了,懷清才道:“雖老將軍身手不減當年,卻您老腰傷在身,最好還是小心些,若碰巧觸動腰傷,恐要疼些日子。”
赫連達嘆了口氣道:“如今老了,若再不動,我這把老骨頭就只剩下躺著了。”
懷清莫名有些酸楚,無論古今,美人遲暮英雄末路都是殘酷的,懷清道:“不過腰傷罷了,趕明兒治好了,躍馬提槍照樣保家衛國,有道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老將軍哈哈笑了起來:“好一個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小丫頭這張小嘴倒真甜,得了,知道你這丫頭忙,就別耽擱著了,你那個倒行療法怎麼做?”
懷清看了看空地,讓老人站好叉腰,幫他找準腰上的腎俞穴,擺好了姿勢:“老爺子就繞著這塊的空地倒著走即可。”說著叫人尋了香過來,點燃插在香爐裡:“咱們就以這柱香為限,香燒完就可以停了。”
赫連達從心裡覺得這法子沒用,若這麼倒著走就能治腰傷,那些大夫不都沒事兒幹了嗎,不過想想這丫頭昨天一下就把自己的扭腰給治了,又由不得不信,也實在是為了腰傷所苦,這才想來試試,並未抱太大希望。
可很快就發現這個法子真有用,只這麼走了五天,就覺好了不少,不止腰傷就連糾纏多年的腿疼都明顯輕多了,而且,這丫頭說話有趣,又會下象棋,跟她在一起,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次次都讓人意猶未盡。
赫連達不禁想,要是自己孫女裡有這麼個好玩的丫頭就好了,可想想自己那兩個孫女,不禁皺眉,便未嫁的時候,也無趣之極,大的像個木頭,小的倒是個厲害性子,卻厲害的不是地兒。
故此,從一開始抱著試試的心態來將軍府,到後來變得天天盼著來,只見了這丫頭,回去不管有多煩心的事兒也能過去,這丫頭簡直就是開心果,而且,這丫頭說話算話,這些天從未一天來遲過。
赫連達其實知道,她哥要成親了,後兒就是吉日,今兒正是張家下聘的日子,赫連達還以為懷清不會來了,卻一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