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兇手究竟是誰,但徐春君卻覺得這個人必定是個極其冷靜又狠毒的人。
掌櫃的雖有嫌疑,但根本沒有任何證據,且他已經被放回來,說明暫時不會有事,他為什麼要死呢?
“我們檢視過了,掌櫃的確實是上吊死的。屋裡頭沒有打鬥的痕跡,他身上除了頸下勒痕,也沒有其他的傷。”
“這麼說他真的是自殺。”徐春君沒想到柳兒被殺的事情還未有眉目,就又死了人。
“衙門裡的同僚多認為這掌櫃的是畏罪自盡,可我不這麼覺得。”陳思敬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徐春君,他總忍不住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給她聽。
“大人這麼以為必定有緣故。”徐春君覺得陳思敬和京城裡多數人家的公子不同,不帶紈絝習氣,做事認真,且對人沒有分別心,算是很難得了。
“掌櫃的看上去雖然很像是自盡,但屋子裡有很重的酒氣,包括他身上也是。桌上只有一副碗筷一個杯子,一罈酒都喝光了。我特意問過了,掌櫃的酒量不大,平時三兩就醉了,就算要借酒澆愁,也不能超出十倍。”
“就算他真的喝了一罈酒,也一定爛醉如泥了,站都站不起,又怎麼能什麼都不打翻踩著凳子上吊呢?”徐春君明白陳思敬的疑心是因何而起了。
“徐姑娘,你當真是冰雪聰明。”陳思敬真心覺得徐春君比衙門裡那群人聰明多了。
“可是我對掌櫃的不瞭解,也提供不了有用的東西。”徐春君頗感無奈。
“我這次來是請徐姑娘把那帕子的樣式畫出來,我拿著去問一問,或許能問出一些線索。”陳思敬不願放棄任何線索。
“自從上次大人離開後,我便試著把那帕子繡出來了,當然不可能一模一樣,但大致樣子總差不了太多。”徐春君讓綠蓴把那帕子拿過來交給陳思敬。
“多謝,多謝!”陳思敬站起身雙手去接。
“陳大人,那帕子不還在柳兒身上麼?”徐春君問。
陳思敬搖頭。
徐春君嘆息道:“姑且認定她就是在茶樓裡遇害,若那帕子還在她身上,便有人可以排除嫌疑了。”
“此話怎講?”陳思敬問。
“柳兒是去還手帕的,她必定是挨門兒問過去。如果不是帕子的主人,殺了人後,絕不會自己把帕子留下來,那樣會給自己惹麻煩。如果是帕子的主人,她一定會把帕子收走,不給人留下線索。可是柳兒被拋屍入河,帕子不在她身上,可能是被兇手收回,也有可能是那帕子隨水漂走了,目前無法判斷。況且,無論兇手是不是那帕子的主人,也不妨礙她殺柳兒滅口。因為我們不清楚柳兒究竟撞破了什麼。”
陳思敬聽了,低頭思索,忽然抬起頭來,臉上帶著幾分欣喜:“多謝徐姑娘提醒,我詢問的時候可以問她們誰失落了帕子。如果真兇就是丟帕子的人,她多半不會應承。”
“大人的意思是,如果所有人都說自己沒丟帕子,那麼真兇就是丟帕子的人了。”徐春君明白陳思敬的意思。
“茶社的樓梯在東側,柳兒必定是從東邊開始詢問,”陳思敬繼續分析道,“我也依次詢問過去,多少總能問出些什麼。”
“若後一間屋子的人說柳兒曾去過她們的雅間,那麼前一間屋裡的人基本就可排除嫌疑了。”徐春君道,“因為柳兒不可能在走廊遇害,否則必然會鬧出動靜。”
“沒錯,香靄茶樓的雅間隔音一向很好,這也是它生意好的原因之一,”陳思敬道,“如果柳兒在雅間被捂住了口鼻,旁邊屋子的人的確不易察覺。”
“無人聽到聲音是有可能的,但真的一點痕跡都沒留嗎?”徐春君不大相信,“就算柳兒出不得聲音,她被人扼頸而死,不可能不掙扎,多半會打翻茶具。”
“我也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