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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就她一個人,倒也覺得挺好。讓她想起在登州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偷偷爬到樹上去,聽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姜暖揚起頭,看著那一叢叢樹冠,不禁想自己已經多久沒爬過樹了?
宗天保兩隻眼睛放著光,賊一樣躡手躡腳地走過來。
他在這附近徘徊許久了,就是想找機會跟姜暖單獨說說話。
幾個月不見,姜暖出落得更加動人了。
這個年紀的女子,往前一步就是大人,退後一步就是孩子。
明媚鮮豔又羞怯懵懂,是將開未開的花苞,是欲琢不琢的仔玉。
姜暖寺似有感應一般猛的側過臉,恰好看到宗天保離自己還有四五步遠。
“你做什麼鬼鬼祟祟的?”姜暖清澈的大眼睛帶著一絲警惕,小鼻子微微皺著,像一隻發威的小貓。
“我來同你說說話,”宗天保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還有東西要送給你。”
“站住!別再往前走了!”姜暖一本正經地說,“莊重些,不然我就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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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天氣熱,姜暖的髮髻梳得比以往都高。
她這樣梳頭分外好看,把一張鵝蛋臉端端正正地託了出來。
眸子晶亮清澈,嘴唇鮮嫩潤澤,飽滿的臉蛋兒光滑細嫩。
姜暖的長相和氣色真擔得起鮮嫩水靈四個字。
她的衣領較春秋時節都低些,白膩的頸項猶如嫩蒲筍,染著一層薄汗,彷彿鍍了珠光。
後頸上的碎髮不能全部梳起來,姜暖又不喜歡用頭油,就讓它隨意散著,這給她平添了幾分稚氣。
宗天保滿眼都是姜暖,只見她的小嘴一張一合,卻根本集中不了精力聽她說的是什麼。
“怎麼還往前走?你再往前,我就走了!”姜暖急得站了起來,一邊朝四下望一邊準備跑。
“阿暖,我不往前了。”宗天保連忙煞住腳步,語氣哀懇地說,“你就留下來跟我說說話吧!”
“你……你有話就站在那裡說好了。”姜暖臉頰緋紅,她不太敢直視宗天保,他的眼睛有點嚇人,像是要把自己給吃了。
宗天保下死眼看了她一會兒,方才從脖子上解下一隻玉佩來。
“這個玉佩我從小就戴著,是我祖母當年特意去摩雲頂求來的。把它送給你,有它陪著你,我也能放心些。”宗天保眼巴巴地看著姜暖說。
“你收回去,我不能要。”姜暖不肯收,“這東西既是你自幼佩戴的,就該一直戴著才是。我自己也有玉佩,是我娘留給我的。”
“那咱們兩個換。”宗天保早看到姜暖脖子上戴著東西,“你戴我的,我戴你的。”
不能天天見到姜暖,把她的玉佩貼身戴著也是一種慰藉。
“這成什麼了?”姜暖覺得這樣做不好,拼命搖頭,“我不同意。”
“好阿暖,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宗天保又上前一步,風從姜暖那邊吹過來,帶著一股特殊的香氣。
宗天保想起當初姜暖撞進自己懷裡時那股讓他心旌搖曳的香氣,他一嗅到就認準了。
“你……你好歹也是世家子弟,該知道非禮勿言,非禮勿想。你再同我說這些瘋話,我……我就再不理你了!”姜暖說完就走。
宗天保想要追上去,卻多少有些力不從心,不禁抱著頭蹲了下去。
姜暖跑出去一段,回頭看宗天保是否追了上來,卻發現他雙手抱頭,似乎很痛苦。
姜暖頓時心下大駭,宗天保可是死過一回的人,萬一再發作了,那可怎麼好?
思及此,她再顧不得別的,又三步並兩步地跑了回去。
宗天保聽見她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