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喜,可還是裝作難過的樣子,蹲在那裡不起身。
“你怎麼樣了?可是頭疼嗎?!”姜暖焦急萬分,也就顧不得別的了。
“哎呦,我頭好暈。”宗天保說著就要癱倒在地上。
姜暖嚇得腿都軟了,上前扶住他,急急說道:“我扶你先到那邊坐著,再去叫人!”
宗天保任由姜暖扶著自己,頭故意靠在她肩上,一時如在雲中。
姜暖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扶回亭子裡,說道:“你坐在這裡別亂動,我去叫人。”
宗天保卻握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扯到自己跟前。
姜暖沒防備,幾乎不曾撞在他身上。
“我沒事,你別走。”宗天保笑著說,“你好好同我說話我的頭就不疼了。”
“這算什麼?!”姜暖氣得跺腳道,“你是瞧著我好騙不是?”
宗天保見她輕嗔薄怒,一副小女兒情態,心裡頭喜歡得無以復加,不禁拉了她的手說道:“我不是存心要騙你的,只是太久沒見你。你這些日子可好麼?”
姜暖紅著臉掙脫他的手道:“你再這麼不尊重,我可真生氣了!”
“好好好,”宗天保把手收回去,可還是不甘心,央求姜暖道,“你好歹給我個你的東西,髮釵、手帕之類的也成。”
“你個男人家,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姜暖瞪大了眼睛問。
宗天保也略有些害羞,但相思的滋味實在太煎熬了,他當真有些受不得,於是說,“我太想你,又見不到。有你的東西做個念想也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不成,”姜暖斷然拒絕,“那不成了私相授受了。”
“怎麼會呢?”宗天保搖頭,“咱們已然是定了親的。”
“那也應該守禮。”姜暖不肯,“你不許再打歪主意。”
“可我想你怎麼辦?”宗天保豁出去了,“不然你就讓我抱一下,就一下。”
“你胡鬧!”姜暖給他氣哭了,“你欺負人!”
姜暖一哭,宗天保嚇壞了,連忙認錯:“好妹妹,是我冒失了!你別哭,我再不敢了。”
“你這樣子,我以後哪還敢來?”姜暖一邊拭淚一邊說,“真要是有什麼閒話,倒黴的還不是我?”
宗天保心疼她,又不覺可憐自己,不禁有些忘情,上前說道:“好了,我什麼都不要了。只要你高興,我怎麼樣都成。”
姜暖聽他說,心下也軟了,說道:“我也不是要怪你,只是不能逾矩是真的。”
宗天保離她近了,聞到她身上的香氣,又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著實迷人,一腔深情收束不住,熱血上頭,就在姜暖臉上香了一下。
姜暖頓時呆住了,半天才回過神,又氣又羞,哭得更狠了。
宗天保也知道自己闖了禍,連忙說:“我該死!我該死!我……”
“你欺負人!”姜暖聲淚俱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說著轉身就走,宗天保在後頭緊追。
“好阿暖,我錯了!我以後再不敢了!”宗天保一邊追一邊道歉,“我發誓,以後再惹你哭,就叫我舊病復發死了!”
“你……你幹嘛這麼咒自己?”姜暖聽得心裡頭不舒服,“快朝地下啐幾口!”
宗天保如同得了聖旨一般,朝地下啐了幾下。
“再跺三下腳!”姜暖吸了吸鼻子說。
“左腳右腳?”宗天保呆頭鵝似地問。
“男左女右。”姜暖瞪他一眼,“以後萬不可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說完頭也不回地去了,把宗天保一個人晾在日頭底下。
欺人太甚
京城郊外,離亭渡口。
殘陽只剩半杆,悽豔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