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旁的一概別操心。”徐春君神態平和,莫名的讓人安心。
“雖說這是她自作孽,可也要防著她孃家人來鬧。”徐琅提醒徐春君,“魏家人從來都是不壓事的,又趕在你要出閣的時候,可別生出什麼枝節來。”
“姑姑放心,魏家那邊已然無事了。他們自然是要來問一問的,不過說開了也就好了。”徐春君有意輕描淡寫,“他家老太太還在咱們家住了些日子才回去的。”
徐琅聽了果然放心,點頭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若是還有什麼事,千萬別瞞著我。早解決比晚解決強。”
徐春君點頭答應了。
“過些日子就是三老爺的生日了,雖說不宜大辦,可家裡人還是要聚一聚的,”徐琅的語氣裡有些為難,“我這個樣子怕是去不得,都說女人不能在孃家生孩子,否則會佔了孃家的氣運,尤其是秦姨娘也快要生了,還是講究些忌諱吧。到時候就讓你姑父去,想來家裡人也不會怪我。”
徐春君聽了笑著說道:“都說了讓姑姑別操心了,這事情又算得上什麼呢?依著我說連姑父也不必去,不是別的,到時候我們太太必然也要上桌。她如今不認人,看到略微眼生些的就又哭又鬧,幾個人都按不住。”
徐三爺過壽,魏氏作為她的原配當然要上桌,否則就太不像個樣子了。
可她現在瘋瘋癲癲的,一旦發作起來,只怕不好收場。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不過去了。”徐琅聽了之後說道,“我給三哥準備了些禮物,回頭你一併帶過去吧!”
徐琅留徐春君吃了頓飯才讓她回去,臨走的時候又讓她拿了許多東西給家裡人帶回去。
徐春君回到家,先把徐琅給各房的東西都送到了。
魏氏這幾天不再那麼纏著她了,也很少發作狂病。
“你們別說,二爺新尋的這個大夫醫術還真是不錯。”大太太說道,“這藥才吃下去兩副就見效了。”
“可是呢!這幾日都沒見鬧騰,”二太太也說,“真是佛祖保佑,快叫她好了吧!”
魏氏瘋了的這些日子,每天都鬧得人仰馬翻,雞飛狗跳,著實讓人心累。
如今她安靜下來,眾人都彷彿去了一塊心病。
轉眼就到了徐三爺的壽辰,因為徐春素的死到底算是個喪事,所以徐家對外只說不過壽。
可家裡頭多少還是要備下兩桌席面的,只是不請外人。
因徐三爺白天還要去衙門,壽宴便安排在了晚上。
徐春君幫著宋氏忙前忙後,男子坐一桌,女人和孩子坐一桌。
魏氏也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除了有些木訥遲鈍之外,別的都還好。
開席之後,眾人都紛紛向徐三爺賀壽。
也不過是敬杯酒,說幾句吉利話。
飯吃到一半,屋裡的蠟燭忽然滅了一隻。
眾人連忙將另一邊的蠟燭拿過來,準備把這隻蠟燭重新點著。
“剩下的蠟燭沒有燈芯,快把它換了吧。”大奶奶看了看說。
原來這個蠟燭只有上頭一半兒有燈芯,下頭沒有。想必是做蠟燭的時候出了差錯。
眾人也不當回事,又打發下人另取來一隻蠟燭點上。
“燈燭重明,這可是好兆頭!”徐道慶湊趣兒地說。
他這些天又有些故態重萌,即使瘸著腿,也偶爾會到外頭去,偷偷地賭錢,或是逛花樓。
徐三爺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這個兒子,真是讓他又痛又恨。
魏氏先前在那裡只顧著吃,這會兒又不知想起什麼來,抓起酒壺也學著別人的樣子過去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