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有些人害人,大約也有迫於無奈的成分吧。」蘇好意道:「所以說蘭臺師兄,若是哪天你不再喜歡我,盡可以明說,我絕不糾纏你。千萬別起殺心。」
「胡說!」司馬蘭臺氣得要打蘇好意的屁股。
「我說的是真的,我娘早就告訴過我,緣來不必推拒,緣盡不可強求。愛的時候,一定要全心全意。若不愛了,就趁早放手。」蘇好意一張嘴跟蹦豆子似的:「還說了你若是變了心,我一定要退步抽身早。」
「越發說的狠了!」司馬蘭臺被她氣得臉都白了,大手在蘇好意的屁股上不輕不重拍了幾下。
蘇好意笑著求饒,抓著司馬蘭臺的手不叫他打。
難得見司馬蘭臺這麼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故意鬧他:「也別怪我這麼說,你雖然大多數時候看起來是個正人君子,但其實也會做偷偷摸摸的事。比如那天在赤尋木那裡,你做什麼偷親人家?!人家同意了麼?你就親。趁人之危不羞麼?」
司馬蘭臺的臉紅了,自己的確是偷親,不是君子行徑。
他越不說,蘇好意就越要逗他:「心虛了?別呀,堂堂蘭臺公子,多少女子的夢中情郎,怎麼會做偷親人這種事呢?一定是我誣陷。」
「我是一時忘情,」司馬蘭臺紅著臉說:「何況就算偷親,我也是會負責到底的。」
蘇好意聽提這麼說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正色道:「我還有話問你。記得當初在蘭臺醫館。木惹兒公主咱們一起玩兒遊戲,問都誰偷親過人,我記得你是有的。你還偷親過誰?怎麼不對人家負責?」
「還能有誰!」司馬蘭臺忽然有些惡狠狠地啃咬蘇好意的唇:「還不是你在奇園醉酒,非要表演什麼絕活,害得我把持不住。」
「我那時醉了,什麼都不記得,」蘇好意企圖逃開,一邊推司馬蘭臺一邊辯解:「你趁人之危還倒打一耙。」
「就知道你沒良心。」司馬蘭臺到底咬了蘇好意一下才放過她。
「你屬狗麼?」蘇好意的嘴唇又麻又痛:「我造了什麼孽天天被狗咬。」
結果又被某位正人君子拉過去咬了幾口。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蘇好意累了,又重新軟軟地靠在司馬蘭臺懷裡,眼睛似睜非睜,昏昏欲睡。
「累了就睡一會兒。」司馬蘭臺一邊摘下落在蘇好意發間的一片花瓣一邊說。
「好,」蘇好意口齒纏綿,看著眼前的路,倚著身後的人,嘴角翹忍不住起來,聲音低得幾不可聞:「這條路要是沒有盡頭該多好。」
第364章 春和景明處處新
蘇好意和司馬蘭臺回到仙源山,第二場比試已經接近尾聲。
比的是針灸、製藥和外傷處置這三項。
四處的夫子聯合出題,看哪家弟子更勝一籌。
今年的百草會出了人命,眾人的情緒多少受到影響,尤其是越溪谷的人,對松風嶺格外仇視,導致雙方關係很僵。
蘇好意只遠遠看了一眼,並沒到跟前去。
她怪累的,騎馬就是不如坐車舒服。
「一會兒休息的時候我給你推拿推拿,」司馬蘭臺體貼入微:「好好歇兩天就緩過來了。」
「那就有勞司馬大夫了!」蘇好意嗯了一聲說:「說好了我是窮光蛋,沒診金。」
「你叫我什麼?」司馬蘭臺借著寬大衣袖捏蘇好意的手:「不要診金,只要你叫一聲好聽的。」
「沒羞,」蘇好意退開一步,故意吊他胃口:「叫你大夫不好聽麼?那就叫神醫好了。師兄都顯得不尊重,哥哥什麼的就更不像話了。」
「你明知不是,」司馬蘭臺一邊氣得牙癢癢一邊又愛到骨子裡:「快些換了稱呼,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