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為何?我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蘇好意不解,她發現自己根本不瞭解司馬蘭臺。
「他人之名,發乎咽喉,止於唇舌,不動心,不留情。卿之名,出於肺腑,繞於心間,纏綿悱惻,一喚三嘆。我怕洩露心事,所以不敢。」司馬蘭臺一席話聽得蘇好意麵紅耳赤。
才子佳人的戲文話本子裡也沒見過這樣肉麻的話。
蘇好意要起身,司馬蘭臺按住她道:「你還有話要問嗎?」
「我……」蘇好意語塞:「應該還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司馬蘭臺笑了,如玉樹婆娑,芝蘭生香,蘇好意不禁看呆了。
「既然問完了,就該我了。」司馬蘭臺起身,將蘇好意拉到身前。
「你要問我什麼?」蘇好意問,隔閡消除了,蘇好意也恢復了之前乖巧的樣子。
「我不問什麼,」司馬蘭臺捧起她的臉,愛不夠似的看著:「我只是要嘗嘗你這小醋精的嘴酸不酸。」
說著便吻上來,蘇好意想躲也躲不掉。
司馬蘭臺的吻生澀急切,完全沒有章法。蘇好意便將給櫻桃梗結的絕活施展出來,司馬蘭臺先是沉醉激動,後來便慢慢品味,有樣學樣。
一吻畢,兩人都臉紅氣喘,雙腿發軟,心虛似的不敢看對方。
「不愧是仙源山的高徒,學什麼都快。」蘇好意說完就笑著跑了。
司馬蘭臺從後面追上去,將她撲倒在落滿花瓣的草地上,鄭重其事道:「你的嘴一點兒也不酸,是甜的。」
第363章 只羨鴛鴦不羨仙
「十年花骨東風淚,
幾點螺香素壁塵。
新愁換盡風流性,
偏恨鴛鴦不念人……」
歌聲雖然低低的,卻婉轉動人。
山間小路上蹄聲清脆,馬背上載著一對璧人。紅衣白衫,墨發玉顏,恰似仙子偶入凡間。
蘇好意手裡拿著一枝晚桃花,那桃花開得正好。
花美人更嬌,蘇好意眼梢含情,嘴角含笑,人比花枝俏。
她與司馬蘭臺誤會盡釋,心意相通定了情。
找了個客棧休息一晚,洗漱更衣,選了一條最迂紆的路徑回仙源山。
春景浩瀚,山路崎嶇,二人慢慢行來,衣襟上惹了不少落花飛絮。
蘇好意靠在司馬蘭臺懷裡,懶懶地問他:「這曲子好聽麼?」
「好聽,」司馬蘭臺溫柔地親了親蘇好意的後頸:「渴不渴?」
「不渴,第二場比試已經開始了,不知道誰會贏。」蘇好意有些不過意:「你不在山上不大好吧?」
要不是因為她司馬蘭臺也不可能下山。
「大可不必擔心這些,我只對你是不可或缺的,至於其他人,其他事,隨緣就是了。」司馬蘭臺的手攬在蘇好意的腰上,低頭親了親她的髮髻。
蘇好意忽然間坐直了身子,像是被蟄了一下。
司馬蘭臺已經習慣了這一兩天她總是如此反應,問她:「你又想起了什麼?」
蘇好意在馬背上半扭過身子,看著司馬蘭臺的臉問:「你既然一眼看出我是女子,那仙源山上的夫子們是不是也都看出來了?!」
司馬蘭臺將蘇好意的身子扶正,因為她那樣轉過臉,他擔心會扭到脖子。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我師父是知道的,」司馬蘭臺道:「我在京城時就已經寫信跟師父說了。」
「其他人呢?」蘇好意有些慌:「你你既然能看得出來,那些夫子們道行更深,豈能看不出來?」
別到最後大家心裡都明鏡似的,只有她自己小丑一樣不自知。
「我也擔心這點,所以在你上山之前封住了你幾處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