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不走旱路了。命人開鑿河渠,要坐船到南方去呢!”
奼兒姨聽了愣了一下,說道:“喲,這官道可是修了一兩年,就是為了皇帝出巡。怎麼才走了不到十一就又改乘船了呢?”
她沒往下說,言下之意也是皇上這樣未免太勞民傷財了些。
柳姨聽了說道:“恐怕是真的,我們那兒的幾個姑娘,家裡的兄弟都被招募了壯丁,說是要開挖河渠了,又造龍船呢!這小皇帝的興致還真高。”
“唉,誰叫這是人家的天下呢!”奼兒姨搖頭苦笑道:“當初修官道就叫咱們捐了不少銀子,這一回開發河渠修龍船,只怕又得放血了。”
“可說是呢!”柳姨皺著眉頭:“這回只怕還少不了。”
奼兒姨和蘇好意也不好多說什麼,乾脆就引著柳姨又說了些別的事情。
喝光了兩壺茶,吃掉了兩盤點心,看看快到正午,奼兒姨母女便留柳姨在這裡吃中飯。
柳姨笑著擺手:“還是改天吧。今日有人請我了。”
說著便叫跟著來的小丫頭把自己扶起來,又喘吁吁地出門去了。
到了下半天,楚腰館照常營業。來的客人們形形色色,其中有不少自視甚高的清流,酒酣耳熱之際,自然也談到了皇帝出巡的事。
蘇好意不怎麼留心還是聽了一耳朵,也不過說皇上的馬隊踩踏了諸多農田,或是沿途哪裡的官員接駕不力,被免官受罰。
蘇好意想著皇帝到底年輕,十幾年來養在宮中。一旦離了京,未免歡脫了,忘了顧忌。
“好在吉星這狗東西沒跟著去,否則有他在,只怕更鬧的不像樣子。”蘇好意心裡想著。
再一回神,那邊的人已經議論上開鑿河渠的事了。
“這不是效法隋煬帝嗎?”有人摔了一隻酒杯,憤憤然道:“如此下去,國將不國!”
蘇好義正聽得心驚,門外呼啦進來一幫人。
打頭的便是權傾世,冷著一張臉命手下的人將剛才在這裡胡亂議論皇上的都捉起來。
蘇好意遠遠的站著沒上前,權傾世深深看她一眼,轉頭走了。
遊船賞花解相思
春意漸濃,蘇好意卻百無聊賴。
今日是她的生日,早起吃過了長壽麵,又收了不少禮物,她盡力做出歡喜的樣子,可不到一會兒就推說累了,回自己房裡躺著。
墨桐來請她的時候,蘇好意正把司馬蘭臺送給她的靈栢福拿在手上看。
聽到是墨童的聲氣,連忙整了整衣裳開了門。
墨童見了她,先是請了安,然後走上前小聲說道:“蘇公子生辰安,我們公子在船上等著您呢!”
蘇好意大喜過望,問道:“師兄從宮裡出來了?”
“我們公子是今早出來的,因今兒是您的好日子,特意備了船,兩岸桃花杏花開的正好,邀您一同賞花去。”
別說司馬蘭臺邀她一同遊船賞花,便是能見上一面蘇好意就已心滿意足了。
當即跟墨童下樓去,對奼兒姨說:“我去找師兄了。”
“去吧,去吧!晚上也不要回來了。”奼兒姨點頭笑道:“不用惦記家裡。”
蘇好意幾乎是一路小跑來到,後院的碼頭,早見一隻船停在那裡。
墨童連忙上前,扶著蘇好意過了艄板。
簾幕微晃之處,早看見司馬蘭臺站在那裡朝著她看。
蘇好意毫不矜持地進了船艙,被司馬蘭臺一把抱住,在她耳邊沉沉嘆道:“可想死我。”
他抱得很緊,蘇好意被勒得骨頭生疼,可心裡卻是歡喜的。
她有時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司馬蘭臺是個冷情的人,跟自己的父母都算不上親近,可唯獨對自己永遠濃情蜜意,